「好啊,那約定好了哦。」
夜蛾正道有些驚訝地張大嘴,他沒想到會這樣容易:「請多指教。」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都默契地輕笑一聲。或許,這本來就是雙方都有意的事情。
將夜蛾正道送走後,亂步輕哼著歌往回走去,他的心情不錯,所以迎面遇到面色陰沉的直哉時,還特意打了個招呼:「喲。」
禪院直哉本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是他卻被引到了另一個會客廳,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他很快明白這又是亂步的計謀。
從手下的口中可以得知客人的身份,但等他再找去,那位客人已經被送出大門。
他覺得亂步有事情瞞著他,這是比尋常惡作劇還要令人生氣的。禪院直哉的臉色難看,但是面前人卻輕拍他的肩膀後,瀟灑地錯身離開。
「我可沒瞞著你,是你自己消息落後。」
問正主是不可能的,「切」了一聲的禪院直哉徑直往前院而去,然後從家主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大腦短暫地宕機後,禪院直哉下意識鄙夷道:「哈?咒術高專、那種地方哪裡能容得下他,一個不過一級的咒術師,他有資格勝任老師的身份?」
直毘人正在喝酒,他有些醉醺醺地用手臂撐著臉:「據我所知——五條家那個六眼,也準備在今年入學。」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一調查就能知道。直毘人雖然意外亂步的選擇,但是並沒有干預。
對他而言,沒有禪院家體貼的保護,亂步勢必要受到一些挫折。
而十五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又叛逆的時候。適當讓他受些磋磨,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但禪院直哉並不這樣想,他一肚子不滿,但房間裡滿身濃重的酒氣,所以他一時語塞,也沒繼續追問的心思。
「我也要去!」
這樣一句突然的話,從亂步身後響起,他坐在榻榻米上,翻閱著這個月新更新的漫畫:「不行。」
急匆匆走進來的少年一臉不解,他好像豁出去了一般,才做下了這樣的決定。對於直哉而言,咒術高專那種地方,確實算不上好的去處。
他並沒有質問亂步為什麼要去高專,為什麼要去那種資源不穩定、還偏僻破舊的地方。明明在家裡有最好的條件,也有最恰當的變強途徑不是嗎?
這些、他通通沒有詢問出聲,因為他記得亂步那個無聊的表情,想起上次那句平淡的話——「直哉你啊,真是幼稚啊,這些明知故問的問題,讓你看著像一個笨蛋誒」。
禪院直哉清楚地知道,自己沒辦法干涉亂步做下的決定,所以一番糾結思考後,他才捏著鼻子說出了那句「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