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客人,亂步受到了全面而體貼的招待。就是因為各種原因,五條悟並不能時常出現。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要求,只是待在院子裡,待在他該待的地方。
期間直哉打電話來詢問過,從他的語氣可以知道,禪院家並不知道他的去處。敷衍的應付過後,亂步答應了後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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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上還是一個好天氣,到了中午的時候,天空卻飄來厚重的烏雲。亂步站在走廊底下走神,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張開口呼吸著,有點鼻塞。用力吸了吸鼻子後,情況也並沒有緩解。黑髮的少年擰著眉毛,用大拇指按著一邊鼻孔。
「最近白日和晚上的氣溫比較大,禪院少爺還是注意多穿點衣服吧。」旁邊的婆婆提醒了一句,「自然,悟少爺也是。」
這些關心的話,是她常常掛在嘴邊的。但是從小到大,悟少爺都很少生病。所以婆婆也有些意外,那位禪院家的少爺,似乎只是沒休息好,就有些感冒的徵兆。
五條悟一手摩挲著下巴,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亂步只擺了擺手,聲音有些嗡嗡的:「沒事,多喝點水就好了。」
這是在家中,清子婆婆一貫囑咐他的。
擺著一臉複雜的思考表情,白髮的少年突然開口道:「現在呢,你能猜到我想說的嗎。」
亂步本來看著院子外面,聞言也配合著轉動眼睛,只一眼他的視線又看向外面:「只是沒休息好而已,並不是身體很差。」
那雙蒼藍色的眼睛亮了亮,五條悟一拍巴掌,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果然是這樣吧,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六眼的。」
這句話沒有人會反駁,因為六眼確實是特殊的存在。它能在一瞬間洞察到很多東西,也能看破一些尋常人注意不到的「真相」。
眨了眨眼後,亂步微微張大著口側頭看去:「這根本就是——無厘頭的吧。」
「不不。」五條悟說得很認真,他伸出手重重拍在面前人的肩膀上,「亂步你啊、是天與咒縛吧。」
天與咒縛、自生來就以犧牲自身的某一部分,從而加強另一部分的特殊存在。
最常見的就是犧牲身體的強度、從而換來遠超常人的咒力儲量。又或者完全相反,犧牲自身的咒力,換來身體的強度。
「之前也見過啊,那個跟在你身邊的人。」五條悟例舉道,「雖然你的情況有些不同,但是都很合理不是嗎?」
亂步擁有龐大的咒力,在他召喚式神時,可以從式神的身上得到體現。但是相反的,他的體質很差。
雖然沒有弱到不能自由行動,但是相比其他咒術師就是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