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找到場子的直哉,頗為得意起來:「哼,都是因為你挑食,這才長不高。」
咬著甜品勺子的亂步假裝沒有聽到,他聚精會神地,和盤子中的草莓蛋糕「交戰」。
打掃房間的清子婆婆聞言,笑呵呵的安慰道:「沒事的,比起你剛來的時候,現在亂步已經長高不少了。」
「而且直哉和家主很像啊,繼承了家主的高個子呢,以後也必定不會矮的。」
這樣妥帖的話,無形之中就讓禪院直哉變得滿足。
以往兩位少爺總是矛盾不斷,要麼就是動手動腳,要麼就是爭論不休。
不過現在還好,雖然偶爾互相刺兩句,但大多時候都頗為和諧。雖然直哉少爺嘴上說著討厭亂步少爺,但是禪院家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真的討厭一個人,可不會天天跑到他的院子裡,在降溫後裝作嫌棄地提醒加衣服。
如果要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大概就是傳言中的口嫌體正直吧。
舔了舔嘴唇後,亂步端著裝滿牛奶的杯子,往椅子上一靠:「所以,你為什麼不去。這樣麻煩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感興趣啊。」
話題的突然轉變,讓禪院直哉愣了一下,然後又很快意識過來,亂步說的是他此次前來要說的事情。
面前人隨意的表情,讓好不容易做下決心的禪院直哉有些惱怒:「呵,我就知道你不想去,所以怎麼會讓你輕鬆呢。」
這麼久的相處以來,自從看開了那件事情後,直哉便沒有那樣容易被激怒。雖然經常被氣得不輕,但現在也能有來有往的反駁幾句。
亂步這個人最怕麻煩了,而能讓他覺得不高興的事情,對直哉而言就是令人高興的。
咒術師是一個不為大眾所知的職業,但他們的存在又十分重要,沒有他們世界就會失去平衡,然後淪陷。
而咒術界也有完整的體系,培養、管理咒術師,就是那些高層的作用。所以每到固定時間,那些高層就會發起會議,廣邀各地的咒術師,對近一年來的任務進行匯總商討。
而雖然還沒成為咒術師,但幾大比較有名的家族,所培養的繼承人也都是十分優秀的。
所以為了更早的接手,也為了讓繼承人習慣,一般被帶去長長見識的,都被默認是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
亂步打了個哈欠,對這樣無聊而繁瑣的規矩,覺得麻煩。明明還想著,這樣的場合帶著直哉就好,結果那個傢伙,卻在沒必要的關頭謙讓了。
「好難受啊——」亂步往榻榻米上一躺,「感覺呼吸好睏難、我可能是生病了。」
禪院直哉的眼中閃過狐疑,然後又很快不耐煩道:「你的演技假死了,別裝了,這件事已經確定下來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