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有一塊青青紫紫的痕跡,衣服好像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破開一個大洞。直毘人也是第一次見直哉這樣狼狽,那個一向驕傲的孩子,眼淚汪汪。
「你就是故意的吧!亂步!」禪院直哉狼狽罵道,「可惡!」
「我可不知道你在那裡。」亂步雙手一攤,「鵺又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你為什麼要和式神一般計較?」
那副疑惑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不知情一樣。但對亂步無比了解的禪院直哉,看著他嘴角狡猾的笑容,越發的生氣。
但那隻鵺和玉犬,都站在他的身後。
「嗚哇!爸爸,他就是故意的!」
終歸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雖然一直培養他獨立,但委屈極了下意識的反應也是告狀。
直毘人只是順手摸了摸禪院直哉的腦袋,對哭得一抽一抽的孩子,咳嗽一聲難得安慰了句:「衣服髒了的話,就換掉吧。」
直哉身上只是一些皮外傷,甚至沒有見血,很明顯鵺有收著力道,只是為了教訓一下。
所以直毘人將其也歸咎於——孩子之間的玩鬧。
而一臉複雜的禪院扇可不這樣想,他眼神陰鬱的覺得,如此不服從管教的亂步,以後一定會做出危害家族的事情。
但下一秒,他就感覺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
是那隻鵺,收斂翅膀站著的鵺,發出幾聲「咕咕」聲,然後再次飛起。
還在聲淚俱下的禪院直哉被嚇了一跳,他趕忙躲在直毘人的身後。一臉驚恐地看著,那隻鵺直直朝另一人而去。
如果剛剛還能說是意外,這下它目的明確的樣子,就完全是蓄意而為了。
亂步也隨著睜大眼睛,而禪院扇原本還能從容躲避,但很快臉上也掛不住笑容了。
一個失神,禪院扇的肩頭被翅膀掃到。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他確實詭異的發現,自己的咒力好像不能使用那般。
而很快,這種恐怖的感覺再現。
鵺趁機用爪子,抓住他的手臂,然後用一雙翅膀想要將他掀飛。見他死死掙扎,又用翅膀和喙,看似凌亂其實有所規劃的攻擊他。
翅膀特地扇在後腦等脆弱位置,等禪院扇蜷起手臂抵抗時,尖銳的喙又沖他的臉、眼睛等薄弱的地方而去。
但是最讓禪院扇慌亂的,是他真的沒辦法使用咒力。就好像渾身的咒力突然消失了一般,這讓他覺得驚訝和恐慌。
所以他只能用身體的力量抵抗,來不及拔刀便被緊緊壓在地上。
鵺的爪子和喙都很鋒利,於是狼狽逃竄的禪院扇身上,留下幾道血口子。
見狀亂步摸了摸銀狼脖子旁的毛髮,像是收到示意一般,銀狼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