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基礎的訓練都承受不住,這樣的人和廢物有什麼區別?此時年幼的禪院直哉並不明白,只是因為繼承了那個祖傳術式,所以得到重視的亂步,是他無法比較的。
身邊的很多人都說,他們竊竊私語的在背地裡討論,單純覺得他不會聽到。但是直哉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然後變得惱怒。
那個繼承十影法的孩子,會取代他、成為下一任家主。而且他也會得到重視,是其他人無法比較的。
這讓一直被當作家主而培養的禪院直哉,感到了威脅。
父親只有他一個孩子,分家也沒有出眾的兄弟姐妹,他才應該是那個特殊的!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孩子,居然妄想取代他。
禪院直哉拽著面前人的手臂,只一用力就將人拽了起來:「你是啞巴嗎,說話啊,你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不回那裡去。」
這個年紀的孩子,最以自我為中心,他們意識不到話語的含量,所以被一挑唆,就直來直往的說了出來。
但這句話,卻讓亂步開始思考:他到底、要去哪裡,要做什麼。
夜晚總會夢到急躁的聲音,催促他去趕赴什麼約定,但是最近那種「夢」越來越少,這反而讓想要探尋真相的亂步,覺得焦躁不安。
而現在在挑釁下,他直接伸出手用力一推。兩人身高差不多,突然地推了一下,禪院直哉沒有站穩的情況下就摔坐在地。
短暫的愣神後,他更加生氣,但是不等他動手,餘光就看到一抹白色。
有什麼白色的東西,從面前人腳底的影子裡面冒了出來。形體越發清晰,白色的毛髮十分柔順。
是玉犬、是被召喚的式神,它的表情兇狠,然後齜牙咧嘴的露出鋒利的牙齒。
他被嚇了一跳,一時忘記起身,身體變得僵硬,眼睛也轉了轉:「別、別嚇人了,不會以為你很厲害吧。」
看著面前人害怕的表情,亂步順著禪院直哉的視線回頭看去。身後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但用力眨了眨眼睛,又能模糊的看到一團白色。
那白色不清晰,只能隱約看到它在動。而很快它又重新融入了影子裡面,無聲無息。
亂步揉了揉眼睛,煩躁的心情得到了安慰。他「哼」了一句:「笨蛋的是你才對吧,不過是被別人利用的白痴,白痴、白痴。」
「我啊,當然是世界第一厲害的咒術師。」
禪院直哉緩過神來,聞言也怒氣沖沖的反駁:「你騙人!你現在還不是咒術師,也不厲害!」
被當作家主培養的禪院直哉,可沒有那樣遠大的「夢想」,世界第一的咒術師什麼的,感覺還是太遙遠了。
但他又心裡不滿,為什麼亂步這個傢伙,可以大言不慚的「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