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散去,向南收到唐黎的私信,抽空看了一眼後露出奇怪的表情,但他也沒多想,示意謝謙,兩人互相掩護著逐漸遠離戰場。
謝謙還有些奇怪:「怎麼了?不是要幫唐黎嗎?」
向南低聲說:「唐黎叫我們倆先保護好自己,待會兒不要輕舉妄動,她自有安排。」
「她應該是有防備的,」謝謙倒也不覺得意外,「這陣子好多高等級的玩家,尤其是那種獨來獨往的,都受到不明身份的玩家攻擊,我現在看出來了,原來都是這些人在搞鬼,就是為了殺死營地長竊取營地管理權。唐黎要真的是營地長,肯定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的。」
說實話,明明被十二個人圍攻,對唐黎來說也算是大危機,可是謝謙有一種直覺,她不會有事。
向南又收到唐黎的消息,叫他們倆繼續遠離。
兩人於是又走遠了些。
「有點奇怪。」
向南打量著戰場,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那些人的目標是唐黎,見他們倆離開了,也沒有追上來,而是全力以赴攻擊唐黎。
被圍攻的唐黎且戰且退應付得越來越狼狽,終於不小心被控住了,不應該有時間發消息給自己的,自己卻一直收到消息。
謝謙不解:「什麼奇怪?」
向南眼也不眨地注視著被圍攻的唐黎,已經可以看見她的體力值在迅速下跌,幾乎處於生死邊緣了。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上去幫忙,下一秒又受到唐黎的消息,叫他放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疑惑,聞言卻還是搖了搖頭,表情擔憂地注視著唐黎的方向:「……沒什麼。」
謝謙臉色凝重起來:「她被控住了,我們真的不用去幫忙嗎?」
還是說連被控住也在對方計劃之中?
兩人眼睜睜看著唐黎的體力值越來越少,都有些不安,總覺得乾等著看著對方被殺死哪裡不對勁。
還沒等他們多糾結幾秒,那邊的唐黎在一輪亂七八糟的技能中體力值直接歸零。
兩人頓時一愣。
唐黎倒在了地上,頭頂清空的體力值和法力值都表明這玩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十二個圍攻的人都穿著深色的衣服,用面罩遮住了臉,只能看見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圍成一圈打量著地上的屍體又打量彼此,都覺得奇怪。
領頭人將在場眾人看了一圈,皺著眉頭:「最後一擊是誰?」
沒有人說話。
剛才大家一起亂放的技能,到底是誰的技能清空了唐黎最後一絲體力,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領頭人十分惱怒。
他主導的這次偷襲,自然不想給別人做嫁衣,所以允諾了豐厚的報酬,但他知道人性難料,這些人不會老老實實地任由自己拿到營地支配權,肯定有人偷偷藏了營地秘鑰在身上,搶最後一擊。
之前唐黎的體力值快要見底的時候他分明已經叫他們停手了,可是沒有人聽他的。
這些人怕不是都帶著營地秘鑰,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一個人攤手光棍地說:「反正不是我,我也不瞞你,我有營地秘鑰,但是唐黎死了,我也沒接到通知,所以肯定不是我的人頭。」
另一個人跟著表態:「也不是我的人頭,嘖嘖,本來還想搶一搶看看運氣呢。」
領頭人:「……」就知道你們不老實。
他低著頭作思索狀,其實眼神陰翳地將在場所有人都掃了一遍,薄涼得仿佛他們都已經是死人。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自己沒搶到人頭。
「都說沒搶到,你們真當我是傻子不成?」領頭人冷笑一聲,「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今天不承認,等營地換了主人,遲早是要暴露的,我就不信,還能一輩子躲在營地不出來。」
有一個人提出合理質疑:「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叫唐黎的玩家根本不是平安營地的管理員?」
其他人紛紛附和。
領頭人心底划過一絲這個猜測,隨即又否認,以唐黎數次怪物潮的表現來看,她是平安營地的管理員可能性是最高的。
據他觀察,唐黎幾乎所有技能都是十星金色的等級,這騙不了人。
如果她不是平安營地管理員,沒有營地豐厚的金幣分紅作底牌,她哪裡來的那麼多金幣每個技能都買十星金色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