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文靜求助,唐黎其實蠻欣慰的。
換上比較結實的衣裳,將露出來的面部,手部都用仔細做好防護之後她才跟著阮文靜一起去了山林。
相隔不遠有一大兩小的三棵野生板栗樹,已經到了成熟的季節。
唐黎打量了一會兒說:「我給你們摘一些帶回去解解饞,你們自己不要爬樹摘,反正附近也沒什麼人了,有時間過來轉一圈,等果子熟了自己掉下來你們再撿回去是一樣的。」
幾個孩子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催促她先去摘一點。
以唐黎改造過體質的身體,爬樹摘幾個野板栗簡直易如反掌,靈活得像只猴兒,三下五除二就摘了好大兩袋子。
正要帶著孩子們滿載而歸時,突然發現了華點。
她聽見了雞的叫聲。
搬過來之後一群人都忙著改造庇護所,還真沒好好探索過附近只知道是遠離市區的城郊,經過瘟疫的衝擊,附近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唐黎有些好奇,便帶著幾個孩子遠遠地觀察了一番。
林子的另外一邊是一片平坦開闊的山地,錯落著幾間房子和外形特殊的鋼結構活動房。
外圍被高兩三米的圍牆圈起來,裡面有許多雞跑來跑去。
這裡居然有個養雞場。
瘟疫衝擊下,肉類市場幾乎全線崩潰,且不提最開始感染的病牛和病豬的肉類,鼠疫蔓延開後,胎生類動物幾乎都受到衝擊,常見的狗,貓,羊,兔等等無一倖免。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衝擊,大家似乎也發現了卵生動物基本不受影響。
不過由於人類也是胎生的,在這場災難里首當其衝,社會秩序都幾乎崩塌,短時間內還沒有從瘟疫蔓延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死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唐黎一行人從縣城遷走的時候,偌大的縣城幾乎沒有人跡,難以言喻的惡臭始終揮之不去。
這種情況下,即便發現雞鴨鵝之類的免疫瘟疫影響,能毫無芥蒂的吃進嘴裡的也沒幾個人,酒店的這些人連吃點肉罐頭都得選生產時期不在今年範圍內的。
重新在酒店庇護所安頓下來,唐黎倒是塞了不少自己的存貨在庫房冰櫃裡。
她這些存貨都不是在這個世界採購的,自然沒有風險。
告知眾人這些是她一直放在冰櫃裡好久之前就買了的凍肉,大家知道她家裡沒斷過電,也不至於害人,但還是不太感興趣。
時間長了才煮一點肉解解饞。
唐黎不缺吃的,不過她想驗證,雞鴨鵝這些家禽是不是真的不受影響。
如果是真的,庇護所也可以搞搞養殖。
養雞場裡似乎有人影,唐黎沒有貿然打擾,先帶著孩子們返回了庇護所。
之後她一有空就會跑到養雞場附近去查看情況。
感染了疫症的人或者動物都會在短時間內死去,唐黎特地觀察了一個多星期,養雞場的雞們都很健康。
她把情況跟庇護所其他人說了,詢問他們的想法。
唐黎的左膀右臂就是邵林和林靜儀,邵林帶著人去接庇護所成員們的家人了。
林靜儀沒有去,這件事就由她負責。
等邵林帶著一群將近二十來個的家屬們風塵僕僕趕回庇護所時,酒店後面的小型養雞場已經初見雛形。
而打理出來的田地里已經種下應季的蔬菜了。
唐黎最近外出找物資的重點都放在了農業用具上,包含工具,肥料,各類種子甚至是農用機械。
庇護所人目前將近五十人,基本上人人都有事做。
附近除了養雞場還住著一對夫妻,並沒有其他人居住,唐黎深知找再多物資都不如開源,因此準備趁著十月份的天氣種一波冬小麥。
糧食這種東西,在生存危機前,總是不嫌多的。
酒店庇護所裡面那些綠化帶經過改造,種菜之類的倒是沒問題,土壤不算肥沃但是慢慢打理也能長得很好。
種糧食就有點不太夠看了。
唐黎把目標放在了庇護所附近一些目前看起來無主的荒地上,反正附近也沒什麼人了,還不如把這些地方利用起來。
現在庇護所里除了出去找物資和日常事務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事,通訊是早就沒有了的,平常這些成年人們也只能看看書做做運動打打牌消遣時間。
為了調動他們的幹活兒積極性,唐黎跟林靜儀和邵林商量後,決定給庇護所制定個新制度。
那就是工分制。
將部分長期重複且必須的工作轉換成聘用崗位,競爭上崗,和之前打卡上班一樣,只要完成工作,就能獲得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