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醒過來的就是投影而來的唐黎。
唐黎自己有過類似的遭遇,對原主女兒的經歷能感同身受,只不過她遭遇這種事的時候已經成年,也在末世艱難中摸爬滾打,心性不一樣,而這個女孩子才14歲,還處於一知半解的年紀。
她其實也拿不準到底要怎麼處理才好。
這一次的猥/褻由於被原主撞破,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以前有沒有不清楚,但就算有,也沒有證據了。
也就是說,報警也沒辦法將畜生繩之以法。
唐黎思來想去,決定和當事人溝通一下,走之前還得做點準備工作,另外把人帶去做個基礎檢查也是有必要的。
小姑娘已經初潮過,連原主都不曉得她之前被猥/褻過多少次。
只希望最壞的情況不要發生。
唐黎將反鎖的門打開,看見乾瘦的小姑娘紅著眼睛雙手抱膝坐在門邊,見她進門,呆滯地望著她。
原主身上傷痕累累,看著也好不到哪裡去。
小姑娘眼淚洶湧,爬起來不住地用手比劃,全都是對母親傷勢的擔憂,叫唐黎根本問不出別的話。
阮玉梅自己文化程度不高,這個女兒還小又有啞疾,被欺負了也沒有尋求幫助,認知懵懂,可能知道自己遭遇了侵害,卻不知道這樣的侵害意味著什麼。
唐黎嘆口氣,摸摸她的發頂,語氣不自覺溫和下來。
「不要擔心,我沒事。」
她按住女孩想要比劃的雙手:「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回老家,你把你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也沒關係,等回家安頓下來,缺什麼再買就是了。」
見孩子滿臉不安與茫然,唐黎說:「別想那麼多,先照我說的做,有什麼問題我們回去之後再溝通。」
小姑娘叫阮文靜,人如其名文靜乖巧。
她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說,可這個時候她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只能先保持沉默。
唐黎見狀暗自搖頭。
原主死得那樣草率又突然,要是自己沒來,這孩子的未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她也只能在這裡待五年,既然接手了這個身份,就儘量小姑娘的未來多考慮幾分,至少五年後這孩子已經19歲,也能靠自己立起來了。
畢竟也沒真當過媽,唐黎一時間還難以代入母親的角色。
阮文靜無法開口,沒聽她喊媽媽,唐黎還沒覺得多尷尬,幫著小姑娘把東西收拾好,不能帶走的全給扔掉了。
匆匆忙忙休息了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她就把該丟的全拖出去丟了。
出租屋裡空蕩蕩,仿佛沒人住了似的。
隨後她就帶著阮文靜離開。
唐黎先去銀行循著記憶把原主和陳杰的所有存款都集中起來,給阮文靜辦了張卡,取了三萬現金備用,剩下的三十來萬都存在阮文靜卡里。
她買了個最新款的智慧型手機,功能很有限,但也將就用,換了個新號碼,考慮到後續,舊號碼也沒扔。
當天晚上就買了機票飛往原主老家所在的省城,找了家私立醫院兩人都做了健康檢查,沒什麼大礙,她鬆口氣,輾轉之後到達一個小縣城。
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家裡的情況,唐黎沒回原主村裡的老家,決定帶著阮文靜單獨住。
在她忙著找房子安身的時候,某些災難悄然而至。
東部多個城市幾乎同時爆發多起不明原因的死亡病例,初期表現為寒戰,高熱,頭痛,嘔吐,隨後意識模糊,嚴重者還有器官衰竭出血,短時間內迅速死亡,一時間引起各界震慟。
瘟疫已經拉開了序幕。
第70章
A城。
熹微的晨光剛剛灑落在老街區, 辛勤的環衛工已經穿戴好工作服開始上班。
街口的垃圾堆照舊堆滿了散發著臭味的成山的垃圾。
這天早上卻有些不同尋常。
準備清理的環衛工發現這處垃圾傾倒點突然較往常多了許多老鼠。
他仔細觀察了會兒,突然驚叫一聲。
同伴立刻過來查看,發現一個編織袋微微聳動,成群的老鼠不知在啃食什麼,周圍的地面滿是血色。
老鼠咬破的袋子裡赫然是個出氣多進氣少的血人。
這人的腿都已經被老鼠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