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玩家,她自己是投影借用的別人的身份,想來別的玩家也是一樣,只是沒想到盛星河借用的身份技術含量這麼高。
「不是,只能算線人吧。」
唐黎又問:「這個會所的幕後老闆做什麼的?怎麼還搞臥底呢?」
「不是什麼好人,表面上經營會所和幾家普通的公司,其實做的是走私武器和毒/品的生意,被盯上好久了,我來的時候原身身份暴露,為了不連累家人,正準備自盡。」
「所以你從副本的災難一開始就困在這裡了?」
盛星河點頭默認。
「那豈不是都兩個月了。」唐黎慨然道,「你顯然是不可能會選擇自殺的,他們對臥底什麼的不會手下留情,那你……」
她說著仔細打量,表情有些意外:「好像沒受什麼傷?」
「為了出逃,花光了生存幣積蓄,把明傷暗傷都修復了,只不過……也有系統道具修復不了的。」
他的衣服上有毀損的痕跡,也有已經發黑的血色,的確找不到任何傷口。
唐黎想起他說的會所老闆私底下的生意,福至心靈:「你被他們用那玩意兒控制了?」
盛星河沒有否認。
事實上這就是他擔心自己無法順利把小雪琪平安帶出去的最大阻礙。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
「商城裡有健體道具,有一次他們沒控制好量,差點弄死我,雖然用了道具之後,不會因為過量死亡,可是道具也沒辦法屏蔽那種癮,發作起來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證會變成什麼樣。」
唐黎沉默半晌:「你這個開局……真的只是普通難度嗎?」
盛星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本來是,但我新手禮包開到了一張挑戰任務卡,可以將同等級難度任務提升到最高,獲得的獎勵也更豐厚。」
如果以後遇到高難度再用這個,盛星河不敢保證會遇到什麼,所以他就在普通難度任務用了。
沒想到挑戰任務的難度果然不是吹的,開局他就差點掛了好幾次。
唐黎無語凝噎。
這叫什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有點想笑,又覺得不太厚道,此時其實已經基本確認眼前的盛星河就是自己上輩子遇到的給她串珠道具的盛星河。
不僅長相相似,那種明明這輩子素未謀面卻似曾相識的既視感騙不了人。
只是她上輩子遇到盛家兄妹的時候已經是末世第三年。
能隨手送出高級儲物道具的他大概已經是災難末日系統的老油條了,而不像現在,能做出差點自己把自己坑死的這種事。
唐黎想到什麼,問他:「你說這裡的老闆有走私武器?武器藏在哪兒?能不能弄點來用用?」
「大頭不在這裡,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會所里應該藏了些。」
「我去找找,順便去看看你說的暗門的情況,你先準備一下,我會儘快回來,想辦法在會所一樓搞點事情,再趁亂逃跑。」
盛星河應下來:「好,那你自己小心。」
唐黎比了個手勢,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把地下室轉了個遍,在裡面的庫房和酒窖發現了一些儲備物資,最多的就是各種洋酒。
這些酒包裝得非常高大上,比她在商超採購500塊一瓶的看起來上檔次得多。
她自己和爸媽就算一天三頓當飯吃也很難消滅這麼多酒。
可轉念一想,就算是上輩子那樣艱難的末世,也有能過得十分光鮮舒坦的人,這些東西越是末世越難弄到,以後拿出來賣也不虧。
唐黎於是仗著自己串珠空間廣闊,一點沒剩全給收進去了。
而後她摸到一間更隱蔽的小庫房,藏在堆積起來的酒箱子後隱藏的角落裡,用鐵鏈子繞了幾圈,又掛了把大鎖。
她空間裡倒是有能割斷鐵鏈的電鋸,可惜不能用,動靜也會很大。
沒辦法,唐黎只好花費50生存幣在系統商城買了把能用三次的萬/能鑰匙,沒有固定形狀的藍色圓釘,戳進鎖孔毫不費力地就打開了。
小庫房並不大,只有十來平,正面是展示牆,精緻的架子上擺著唐黎完全不認識的槍/支和長刀。
此外,七八個黑色的大箱子裡裝著手、槍,子彈,短匕,手/雷等等。
這分明就是個小型武器庫。
唐黎頓時想到,這裡的幕後老闆災難前就是做這些生意的,現在只會更肆無忌憚,會所里持槍的人不會少。
逃跑的時候得更謹慎才行。
她把這個小武器庫洗劫一空,又挑了一把槍出來,準備回頭拿給盛星河防身。
有這麼大個意外之喜,新手副本撿到的那把連子彈沒幾顆的槍都算不上什麼了,唐黎直接掏出來,擺在了展示牆的最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