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束生有些高興,謙虛道:「我平常也會看一些公案小說。」
張冬明繼續往下說,一直說到那無頭男屍案的兇手自殺。
郭束生聽得起勁時,張冬明話頭一轉,說道:「其實打聽消息很有意思。」
「你想不想試試?」
郭束生可太想試試了!
張冬明這才說道:「我這段時間不是被謝老闆針對了,沒有辦法出去辦案,就在檔案室里翻舊案,我翻到了一個很久之前的案子,那個案子全家人都死了,兇手雖說招認了,可疑點還是很多,這個戲樓裡面有一個幫工,當年是在那家人里幹活,你可以試試去找她套話——」
郭束生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刺激的事情,整個人一改之前的死氣沉沉,他還真是看過不少公案小說,立馬說道:「既然是戲樓,那我就裝作是去聽戲的人。」
「對!」這兩天張冬明可為這個人量身想了套話流程:「到時候,你就說和那個幫工說她們這個戲假的很,沒什麼意思,還沒有你經歷過的一個案子有意思。」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這個過程定了下來。
下午,張冬明就讓對方去了。
她自己自然不能去,不能讓人察覺到什麼。
可很快,對方就回來了,垂頭喪氣。
「他在旁邊聽著,什麼都沒說。」郭束生心有歉意,道:「對不起。」
張冬明心說,她既不給人發工資,又不包吃包住,自然也不能怪對方能把事做好,於是她道:「沒事。我再想辦法。」
郭束生也意識到了張冬明被限制出外勤了,所以才把機會給他。
他沒有干好這件事,就忍不住想要補償,於是說道:「謝老闆那邊的事情你別擔心,我祖母說,她去找徐家說說情,讓謝老闆別針對你。」
張冬明本來還在想怎麼挖信息,此刻聽到這句話,她抓住了重點,問道:「徐家是誰?謝老闆能聽他們的嗎?」
「徐家是謝老闆的岳家,他是徐家的女婿,我聽其他人說,他原本還是上門女婿,後來,他老婆去世了,他岳家就把他當兒子看,不提上門這件事了。」
張冬明在這一刻心情極其複雜,她找了那麼久,想要找出來謝老闆背後到底是誰?結果——
「你們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大家都知道啊。」
這裡的「大家」是指你們這群上等人嗎?
她突然覺得,她和平城上面那群人只是住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實際上是兩個天地,下面的人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上面的人一無所知。
同樣的,上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們這些下面的人差點撞破了頭,都找不到線索。
張冬明這個相親就這樣結束了。
回去的時候,唐先書在問張冬明——
「你相親怎麼樣了?」
張冬明腦海里全都是謝老闆背後的人是他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