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明說到做到,後面巡街的時候,專門過來看看,然後和她們打招呼。
大家就都知道了她妹子是女子警察。
楊大姐每次都板著臉,擺擺手,說是認的,是張冬明人好,認她當大姐。
她不敢借太多張冬明的光,怕自己的過去影響到張冬明。
直到晚上睡覺時,她拉過了被子,蓋住了自己因為笑起來而有些扭曲的臉。
她不太擅長笑,可此刻,她想笑。
一種陌生的情緒裹著她的心臟,她過多了不被人善待的日子,她的心臟習慣了被人刺傷的感覺,反倒是這種溫暖的情緒讓她那顆心臟無法承受,她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讓自己好受一些。
於是過了幾天,她找到了張冬明,說道:「你哪裡還有沒有什麼案子想查?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打聽一點消息。」
還真有。
之前秋鳳跟張冬明說過,平城有兩個大勢力,一個是謝老闆,還有一個是林娘。
秋鳳說的時候,張冬明還在忙活無頭男屍的事情,只是把這個事情記下來,沒有時間去查。
現在空閒下來了,張冬明看到了謝老闆家那迎親的架勢,再加上她吃住都成問題,又想到了當初在萬家酒樓看到的情況。她心裡的怒火比當初燒掉萬家酒樓的那把火都還要盛。
張冬明是真想搞一票大的。
她年輕,她這個年紀,她已經成功了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是別人做不到,她做到了,這讓她覺得,只要慢慢來,她也能把謝老闆拉下來。
張冬明比起其他人,還有一點不同,她對權利並不恐懼,再加上這個時代,皇帝都真讓人拉下馬了,一個謝老闆,他還真想隻手遮天不成?
張冬明自己不怕,但心思很細,她並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楊大姐,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她這個女子警察和人關係好,楊大姐要是去打聽謝老闆,肯定會被人察覺到什麼。
於是,對於楊大姐的詢問,她只是說道:「最近太平,沒什麼案子。」
楊大姐一聽,心裡頭有些失落。
張冬明現在就見不得人家失落的樣子,於是又說道:「我最近還有一個大事要做,我要畫平城的街道圖。」
她上一次和唐先書追兇手,因為對環境對街道不熟悉,直接導致兇手跑了,雖然最後兇手自殺了,可是沒有親手抓到兇手,終究是遺憾。
所以她這段時間巡街也在畫街道圖,她把街道圖拿了出來,遞給了楊大姐。
「你要是知道哪些地方有那種小道,近道,都跟我說一下。」正好,她也能借這個事情,給楊大姐一點錢。
她現在和雪青住在一起,雪青真的是個大好人,不僅包了她的住,而且現在還包了她的吃飯,她又是一個手頭能拿出錢的人了。
楊大姐不識字,但廠里有人識字,她準備去問對方,此刻,她喜氣洋洋地說道:「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關於謝老闆,張冬明還有另一個線索。她的重心在那邊——
這兩天她翻開自己的小本本,本來是要把無頭男屍案記上去,翻著翻著,她發現自己在菩薩的紅布上記下來了一條信息。
「信女林笑,無處容身,請菩薩保佑我快點殺光謝家的人。」
林笑——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