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到嘴邊,笑容突然就沒了。
張冬明有些奇怪:「怎麼了?警長說什麼?」
唐先書年紀大一些,見識過的事情也多,小聲道:「剛才我們去找他,問張賴子為什麼會被關。」
「他怎麼說?不是因為偷了王胖子家的大元寶嗎?」
「不是,他說偷了別人家一隻雞。」唐先書說道。
「啊?」張冬明手裡這張紙就變得有些重了。
唐先書道:「現在,這上面說的是大元寶,那為什麼這個登記表被扔了,為什麼警長直說偷了一隻雞,這下子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我們把這個拿進去,問警長怎麼回事!」肖靜說道:「分明是他們把元寶吞了,天啊——」她的腦海里蹦出了另一個想法。
肖靜眼睛看了一眼裡面,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會不會是當時去辦案的人對大元寶起了賊心,把張賴子關了兩天就放了出去,然後把人殺死在街頭,回來以後又偷偷的把這個登記表給扔了。難怪他們對查這種殺人案一點都不積極。」
肖靜這邏輯還圓上了。
唐先書知道的事情多一些,她這段時間沒事的時候就會去法醫家,秦老師……她已經叫那老太太秦老師了,對方給她補了整個社會的問題,也包括了她所在的派出所的問題。
唐先書自然也就明白不是這麼一回事,她說道:「應該不是辦案的人殺了張賴子,他們不上心,是因為上面不在乎這個殺人案,一不是外國人,二不是權貴。」
上面在乎什麼,下面就會忙什麼。
「如果他們為了錢,也沒有必要在街頭殺人。」換了好幾個當局,每一個都在下文件要求不允許嚴刑逼供。
之所以要下文件嚴禁,是因為這種事情很常見,自古以來,嚴刑逼供就是辦案的一種方式。
「他們要想殺張賴子,直接在派出所這邊弄死了,張賴子也沒有能出頭的親戚,死了就死了。」哪裡用得著把人放出去後,殺死在街頭這麼麻煩。
「而且,最重要的是,張賴子被關是我們來之前的時候,你們來的時候,張賴子都已經死了三天了,但冬明還是撿到了這張紙,說明這是張賴子死了以後,有人才把他的這一份撕掉了。」唐先書分析道:「估計也只是把那個大元寶貪掉了。」
接下來就要說到錢的問題了,張冬明的敏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她順著唐先書的話往下說:「張賴子死了,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一看,這人已經死了,我把這個登記表一扔,大元寶就能直接拿走了。」
唐先書也點頭,她見過的人多,這些有正當工作的人,讓他們去犯罪,可能性不大,但是讓他們見財起意,做這種順手摸羊風險又不大的事情,倒是不意外。
「那現在怎麼辦?」張冬明問道。
一個殺人案還沒有查出來,別先把同事全送走了。
送走同事還好,萬一送不走同事,得罪了同事們,但很有可能把自己給送走了。
唐先書也在想這個問題,她們去問警長,警長說那個話,就已經表明了對方的立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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