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在巨蚺所化的神物的記憶碎片中,見到過十年前一隻手通過鏡子,將神物遞交給天空城三田壽康的畫面。
這隻手屬於男性。
也許單純的畫面可能『眼見非實』,但綜合多條線索,我有理由認為,這個探出須觸的存在,就是福祿天君。
祂得到了巨蚺所化的神物,巨蚺的碎鏡片,與部分鏡子能力,以此為基礎,進行著暗中的謀劃。
關於祂的謀劃,我也有些猜測,暫時不表,之後再提。
眼下,我們繼續將巨蚺這條線順到頭。
巨蚺化作神物,被福祿收走後,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外人眼裡都是隱秘不可知的。
透過它的視角,我也只隱約窺見了一些飛舞的力量碎片,應該是在研究它,或封印它。
而當它再次出現在人前,便已經不是現在這個兩百年前的時間節點,而是在我們的下一個關鍵節點,十年前。
他被福祿送回天空城,落到荒野上的三田壽康手裡,由此,展開了十年前那批玩家所參與的副本劇情。
相關內容,便按重要程度,歸入十年前的節點再講,這裡不再多說。
大巫與巨蚺的一次降維之旅,讓天空城與歡喜溝出現了真正的超凡,同時,也將天空城與歡喜溝兩個世界正式編織到一起,令其漸漸匯作了同一條劇情軌道。
便是在這裡,本局遊戲副本實現了第一次難度與複雜化程度的提升。
而關於鏡子邪神案,除去大巫與巨蚺外,還有一類重要存在,不得不提。
那就是,副本開啟後,首批進入這個副本的魔盒玩家們。」
筆尖在以超出常理的速度移動著。
黎漸川的思路也飛快地從上一版塊,挪向下一版塊。
「我必須承認,我對他們的了解極少。」
黎漸川直接道。
「原因有二。
一是當時距今年代久遠,天空城也不比歡喜溝,從兩百年前到十年前,往來玩家太多,痕跡繚亂,干擾頻頻,難以求證。二是我在天空城的活動時間較少,需要調查的事情太多,對他們的調查只是順帶,並不是重點。
所以,對於他們,我不會進行太過詳盡的描述,只依據已有線索,著重分析與我當前的對局存在一定關係的三點內容。
這三點分別是,他們所處對局的劇情推測、副本局勢,他們的大致行事,與他們為副本帶來的改變。」
隨著黎漸川的書寫,部分懸浮物品亮起微光。
它們之中有相當一些,都是來自於黎漸川與寧准剛剛去往天空城的匆忙行動。
在見過鏡子回憶中的首批魔盒玩家,並確定他們與鏡子邪神案、鏡中世界組織成立有關後,黎漸川和寧准便有意地去尋了他們的痕跡,只為提升一點解謎完整度。
當然,這種匆忙搜尋下,有用的極少,但作為補充線索,也算勉強夠用。
「首先,第一點,他們當時經歷的遊戲劇情和面對的副本局勢。
根據鏡子邪神的部分回憶畫面,與天空城遺留的一些關於兩百年前的奇人異事的記錄,我推測,副本首開的遊戲劇情,大致是以鏡子邪神案為主要背景的陣營戰。
陣營戰玩家數量絕不會太少。
當時的對局,至少有十名以上的玩家參與。
玩家中的一部分成為了鏡子邪神的支持者,他們領到的任務極可能是支持鏡子邪神的信仰,並擴大其影響力,組建教派組織之類。
至於玩家中的另外一部分,最開始,我對他們的身份懷疑是鏡子回憶里某個玩家所說的『無神論群體』。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因為陣營戰這個前提概念,我在聽到邪神擁護者和無神論群體時,直接便將它們放在了一處,當作對立的陣營,認為玩家會各入其內。
可事實上,鏡子回憶里的那個玩家從未明確指出這一點。
他說的是『我們作為暗中的邪神擁護者,弱,敵人作為龐大的無神論群體,強』,這裡的『我們』和『敵人』全部都是玩家嗎?
我認為不是。
很多事情,可以由因推果,也可以反過來由果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