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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腦傳來刺痛,靈台被一股寒涼之意籠罩,內心的躁動與瘋狂也被按住,冷靜與理智漸漸再次占據上風。

勉強回歸正常後,黎漸川小心觀察四周的同時,脊背也有些發涼。

祭祀可以簡單,可卻不容不誠,不誠則不敬,他若真在向福祿天君祈求叩拜的過程中失控抬頭,直視祭壇,哪怕只一眼,也極可能被判定為對神不敬,觸犯法則。

但幸好,最後一刻,他雖然抬了頭,但看的卻是寧准,而非被寧准身影遮擋的祭壇,否則他不可能完好地站在這裡。

不過。

「這是哪裡?」

黎漸川將稍稍恢復穩定的精神感知散向四周:「濃霧、空蕩……符合這個描述,還和福祿天君有關的,很像是祂的神國……」

「可周沫已死,若他和小順一樣,那他體內的神國應該已經隨著他的死亡回歸到了福祿天君手裡,只是神國似乎都不能在神明手裡久留,福祿天君大概會找個機會,把神國再次投出去。但現在,神國剛回歸沒多久,八成還是在福祿天君手裡。」

「祭拜祈求祂,祂的回應就是將我拉□□?」

「不對。」

「祂很可能不想或不能回應我,所以我才遲遲等不到任何異常,只除了被勾動起來的精神失控,而之後,祭壇真正有了反應,是因為寧准挖下來,放上去的眼睛……」

黎漸川想到寧准,心中微沉。

突然挖眼,這不在他們原本的計劃里。

黎漸川掃視四周,定了定神,回憶著自己以及珠子搜集的關於福祿天君神國無心地的資料,在濃霧中試探前行,想要找到那道紅色身影。

但走了一陣,他便發現他的周遭似乎再沒有第二道氣息。

寧准沒有和他一起進入這裡。

而疑似將他召入這裡的福祿天君,也不見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

黎漸川慢慢擰緊眉頭。

濃霧之中,一片空蕩,除了乾乾淨淨的土地,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分辨方向的東西。

連一根草,一塊石子,一陣風,都不存在。

黎漸川逮住一個方向,走了一陣,便覺盲目,這裡太空曠,太安靜,走出好遠,都沒有邊際,除了他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也再沒有第二道聲音。

「這就是無心地?」

黎漸川頓住腳步,「無心地,無憂鄉,神明的神國不會取無緣無故的名字,必然與神明、神國的模樣和某些隱秘有聯繫……多子的無憂鄉看似無憂安樂,實則全是苦痛,所見幸福,都是祂製造出來蒙蔽祂自己的假象,無憂鄉並非無憂,我一反抗苦難,多子便被驚動了。」

「那無心地,是否也並非無心?」

腦內思緒緩緩轉著,黎漸川試著從魔盒內取出東西,來引動這裡的變化,看能否驚動福祿。

他懷疑,他和寧準的操作只撬開了神國,根本沒能與福祿建立聯繫。連聯繫都建立不了,窺探自然也是成不了的。

他必須要想辦法引起福祿注意,不管祂願不願意,都必須朝他看來這一眼。這其中風險很大,可黎漸川並非沒有後手,且魔盒遊戲這些線索,從來都是險中求。

黎漸川先取出了疑似兩百年前的巨蚺的屍骨碎片。

這是福祿天君最初的力量源泉,也是曾承載了祂的瘋狂與噩夢的所在,只要祂對此仍未釋懷,就絕不會沒有動靜。

然而,屍骨現身,濃霧與這片空蕩之所卻當真毫無波動,死寂依舊。

「不對?」

黎漸川想了想,把屍骨碎片換成裹屍布。

這上面書寫著福祿與多子的秘密。

四周仍安安靜靜,不見變化。

黎漸川皺眉,又拿出道微留下的玉冊,展開翻動,並將一些關鍵處低聲念了出來。

可這片空間還是沒有半分波瀾。

福祿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有關祂和多子的秘密被偷走,被公之於眾。

「對這些都不屑一顧……」

黎漸川收起玉冊,沉吟片刻,又取出了來自深潭潭底的碎鏡片,福祿盜走了其中的一小塊。

黎漸川拿出它,便是在表明,他已經知道福祿更深一層的秘密了。

說實話,要不是被輪迴之主攪了,沒能得到鏡子世界的神物,這時黎漸川拿出來的就不止是碎鏡片,而是還有兩塊玉石了。

但可惜,這樣東西依舊沒有引來任何動靜。

「福祿到底在意什麼,或者說,需要什麼?」

黎漸川感覺有點棘手:「祂殺了巨蚺,拿了巨蚺的力量,因巨蚺而異化,卻不在意巨蚺。祂與多子一同長大,情感深厚,又擁有共同的不可為人所知的秘密,可好像也並不在意多子和這些秘密。」

「祂窺伺鏡中通道,與天空城似有聯繫,圖謀不小,這是歡喜溝和天空城都無人知曉的隱秘,現在我知道了,祂卻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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