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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漸川心頭思緒轉動:「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看來,我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確實是不少。」

仔細想了想,黎漸川將這桌人拋到了一邊,暫時不打算理會。

從他發現他們,而他們仍未察覺到這一點開始,明暗就已經倒轉。他在暗,他們在明,誰利用誰還說不好。

理著看似越來越亂、實則越來越清的局勢,黎漸川快速高效地結束了這頓午餐,開始了下午的行動。

他和寧准先去了張秀蘭家。

按小順所說,近幾天他和母親張秀梅都會在張秀蘭家料理張秀蘭的後事。打著問候或幫忙的旗號,過去探一探,合乎情理,尋找或製造機會單獨和張秀梅聊聊,再試探下小順,也不是不能辦到。

只是沒想到,黎漸川和寧准趕到時,小順和張秀梅竟然都不在。

這座昨天上午恍惚給了黎漸川畸形怪異之感的四合院內,只有張秀蘭的兒子阿祥一個人。

黎漸川意圖從這位五表哥身上套套話。

但不管問什麼,這位跪在靈堂上的五表哥都只會木訥搖頭,唯有問起小順與張秀梅的去向時,他機械的動作才停了停,沙啞道:「他們去城裡了,要採買辦喪事用的東西。」

再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便又繼續木訥搖頭了。

黎漸川見狀,也知道從這裡再問不出什麼了,便祭拜過後,逕自離開了。

小順和張秀梅不在,試探三人的計劃還剩一個周沫,黎漸川找閒坐的大爺大媽們打聽了兩句,得知周沫和普查小組的人午時剛過就上了福祿山,至今還沒下來。

琢磨了下,黎漸川沒有立刻就上福祿山,而是打算按照裴順血書上所留的地圖,先去找找巨蚺曾在的深潭。

兩百年地貌變遷,歡喜溝已有了太多不同,黎漸川費了一番功夫,攀過一片峭壁,才在多子山的背面附近找到了自己曾在無憂鄉內見過的那處深潭。

周遭地形變了很多,可這處深潭卻始終如舊,在參天古木的遮掩下,如一面古鏡,神秘幽深。

黎漸川和寧准分頭行動,搜尋這片深林內可能存在的異常痕跡。

雖然當年之事距今已有兩百年,大多線索都被歲月沖毀,可有些痕跡,卻並不是說消失就一定會消失的。

比如,某些疑似巨蚺屍體的蛇骨。

再比如,某些沉落在潭底、看似尋常的碎鏡片。

從前者遺留的部分痕跡和玉冊與血書的相互印證上,可以知道,裴順所言的兩神隱秘應當有不小的真實性。

至於後者,在黎漸川眼裡,卻並非如裴順所認為那樣普通。

黎漸川潛入水下,第一眼看到它,就知道這碎鏡片絕對不一般。

他在無憂鄉內借裴山的身份經歷真假虛實時,曾看到文宗舉行祭禮,欲以巫術弒神的一幕。

祭禮中,大巫取出了一面圓若玉盤的玻璃鏡,而潭底這些碎鏡片給黎漸川的感覺,就和大巫手中那面玻璃鏡一模一樣。

當時,那位大巫被殺後,玻璃鏡和大巫的屍體一同被丟進了大火中焚燒。火滅,玻璃鏡似乎並未被燒毀,原地還疑似出現了一塊玉石。玉石詭異地融入了玻璃鏡中,之後,有士兵奉命,打碎了玻璃鏡,將其碎片帶走了。

深潭裡的碎鏡片是裴順發現的,無法確定是巨蚺還在時便有的,還是後來才出現的。

若是前者,巨蚺的神異不同便極可能與其有關,更進一步,還可以去追溯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來源,是魔盒,還是別的。

若是後者,就要去看這些碎鏡片是否是來自大巫那面鏡子——是的話,需要想想,把碎鏡片丟進來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不是的話,也要去猜,這碎鏡片究竟來自何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在黎漸川的判斷里,他認為深潭的碎鏡片與大巫的玻璃鏡並非同一面鏡子,但八成是同源的、相似的。

因為他的特殊能力是鏡中穿梭。

在這項特殊能力的感知下,黎漸川知道大巫的玻璃鏡無論是完好還是破碎,都無法建立鏡中通道,也無法進行鏡面穿梭,深潭的碎鏡片略有不同,它雖然也無法建立鏡中通道,但卻可以進行鏡面穿梭。

碎鏡片內似乎本就擁有一條鏡中通道,不需要建立,也不可被改變。

而黎漸川進入這個副本後見到的其它所有鏡面,包括西門房內的古董鏡,都沒有兩者身上這種異常。

這類散發著相似氣息的異常鏡面之間,不可能毫無關聯。

黎漸川直覺,它們也許會是這局遊戲解謎的關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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