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知道魔盒的能量來源,顯而易見,就是宇宙間人類極少能看到但卻無處不在的超維能量。但普通逸散在宇宙間的超維能量顯然無法供養魔盒,唯有足夠多的、凝聚的,才能成為它的主食。」
「某種意義上說,魔盒其實也可以算是一種超維造物。」
「只是比起地球上的那些超維造物,魔盒是窮盡了整個阿爾法星的超維能量,才被創造出來的。並且,我們現在見到的它,絕對不是以前的它。」
「它會成長,並且已經成長到了極高的層次。」
黎漸川回憶著那棟深山古屋,那些晦暗的視角,聲音略緩:「在阿爾法星還沒有毀滅前,它只能算是一個牙牙學語的稚童,能量有限,意識也不清晰,還對親手將它搭建出來的貝塔存有依賴。」
「貝塔對一切心灰意冷後,將它發射到宇宙中,希望它離開阿爾法星,但它仍多次選擇偷溜回來,去見貝塔。」
「阿爾法星毀滅時,它出手帶走了貝塔的精神細絲,將他安置在自己的世界,不願他就此死亡。但魔盒自己也清楚,貝塔真正想要的結局,不是餘留著精神細絲,渾噩苟活,流浪在宇宙中,而是與星球同眠,就像《最後一個人類》的結尾一般。」
「它知道它違背了貝塔的心愿,且它對貝塔的感情較為複雜,所以它選擇將貝塔的精神細絲及過往屬於阿爾法星的一切,都埋藏在自己的隱秘地,不示與外人。」
「可意外總是會出現。」
「意外就是,這塊隱秘地,被潘多拉窺見了,設計將其變成了遊戲副本?」Freedom若有所思地插來一句。
黎漸川揚眉:「對。但這裡再次出現了一段空缺,就是阿爾法星毀滅後,魔盒離開,到魔盒的隱秘地被設計成為人類幸福度監獄副本,這期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裡依舊沒有太多實質性的線索,這樣,先說一點我的個人猜測吧,或者說,可以叫猜想?」
黎漸川將自己所了解的一切相關真相,剔除雜質,大膽糅合:「阿爾法星毀滅後,魔盒開始在宇宙間流浪,尋覓超維能量。」
「出於某種原因,它與一些生活在名叫潘多拉的高維空間的、自稱為地球人類的生命,達成了某些交易,或締結了某種關係——關於魔盒和潘多拉並非一體,且潘多拉並非魔盒主人這一點,我想我就不必再多解釋了,各位都是老玩家,不會像剛進遊戲時一樣,魔盒、魔盒遊戲、潘多拉全都混在一起,無法分清。」
「繼續猜想。」
「潘多拉和魔盒之間,以我個人想法,是交易。潘多拉給予魔盒的,應該就是超維能量,而魔盒,大概是答應與潘多拉共享一小部分力量,當作潘多拉的破維手段。」
「之後,潘多拉借魔盒,打開了通往地球的通道,即岡仁波齊的天空破洞。順著通道,兩團高維生命意識降下。」
「這就是真正的現實世界,我稱它為真實世界,出現變故的開端。」
聽到這裡,大部分玩家的神色都難以控制地發生了些許變化。
但除去許杳然、多洛等人外,其餘人對真實世界這個說法,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困惑不解。
現今世界的漏洞,這些心思狡詐、觀察入微的老玩家,又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
只是越是聰明人,越是擁有自己的想法。
黎漸川沒有細說真實世界的打算。
三言兩語介紹過基本情況之後,他又簡單而隱晦地提到了黑金字塔被破壞的談判,願望世界的降臨,和魔盒遊戲的出現。
當然,這些事件里都沒有明確的人名出現,全被黎漸川刻意模糊。
之後,關於第一周目其他的一切,他只一語帶過,因為就連他自己也都對此知之不詳。
「……到此,第二周目,也就是我們現在的世界,也可以叫重啟世界,就正式到來了。」
黎漸川緩過一口氣,停了停,道:「這個世界,我想我就不需要再作猜想了,各位都了解。」
「這些關於過去的猜想,我之所以現在提出來,是因為假如以此為背景,分析人類幸福度監獄副本的形成,會更加容易。而且,萬一猜對了,也不排除有加分的可能。」
黎漸川非常隨意地解釋了下自己廢話這麼一大段的原因。
「另外,魔盒、魔盒遊戲、潘多拉,我們還需要明確一下這三者之間的關係,」他道,「魔盒是魔盒遊戲的創造者、運行者,潘多拉是魔盒的力量共享者,也因此,對魔盒遊戲有一定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