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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早餐時間,這家餐館生意極好,人頭攢動,三教九流都有聚集。這種時候的這種場所,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拿了一份早餐,黎漸川挑了個靠窗的牆邊倚著,一邊模仿著店內其他魔法師略有斯文卻又難掩粗魯的吃法,不緊不慢地往嘴裡塞著熱狗,一邊傾聽附近人的閒聊,並時不時以類似的口音插上兩句,引導話題,打探情報。

不過十來分鐘,他就已經和食客們打成一片,成功塑造了一個普通流浪魔法師的形象。

在這些食客中,引起黎漸川注意的,是一名在獨立軍團中擁有不俗地位的老上尉。

他喜歡講軍團內奇人異事,看似與機密無關,但黎漸川仍能從某些細節中,窺見幾分獨立軍團的隱秘。

正當他打算與這名上尉好好交交朋友,進一步套些秘密時,一個賣報的小孩卻突然魚似的鑽了過來,往黎漸川手裡塞來一份報紙。

「尊敬的魔法師大人,這是一位小姐讓我送給您的!」

黎漸川早在報童鑽來時就有所感應,只是沒有危險預警,他便沒有阻止。

聽到報童的話,感知到那份報紙上極細微的一縷魔盒氣息,黎漸川有些訝異地抬了抬眉,然後在一眾食客的鬨笑聲中接下了報紙,揪住報童,把他拎到桌子上讓他辨認:「哪位小姐?」

報童黑亮的眼珠活泛地轉著,也不害怕,朝一個方向指了指:「那邊……已經走了,穿紅裙子,麻花辮。」

黎漸川望過去,小心地蔓延出精神感知探了探,沒有任何發現。

他鬆開報童,隨手塞了他一塊熱乎乎的麵包,便轉出了餐館,溜溜達達來到一處無人角落,抖開了手裡的報紙。

報紙一接觸到黎漸川的精神力量,就立刻一跳,如活物般飛快動了起來,將自己飛快疊成一個規規矩矩的信封,其上印刷的文字與圖畫全部褪色,只余霧氣般流動的灰色。

黎漸川翻轉信封,觀察了下,看出這只是一件普通物品,但因為被加注了魔盒氣息,而達到了接近奇異物品的特殊狀態。

「……有意思。」

他可以確定找上他的絕對是一名實力很強的魔盒玩家,更進一步,他對這名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找上他的玩家的身份,心底也有了一些猜測。

這封信拆開,打頭第一句,便證實了黎漸川的猜測。

「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我知道你們正在尋找我,我可以承認,我就是夢境階梯的第三名通關者,同時,亦是本局的魔盒玩家,神降之人。」

果然是這名玩家。

黎漸川眯了眯眼,散出數枚黑羽,警戒四周,繼而將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封信上。

信紙上並非堆滿了文字,而是如打字機般,一行一行,隨黎漸川目光的移動,而逐字逐行顯露字跡,就像有人正實時地打出文字,與黎漸川交流,而非早就將一切書寫完畢。

「你們對這封信的出現應該不會感到驚訝,從Blood向三大監區的其餘夢境領地宣戰的那一刻起,我就註定會找上你們,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這個概率都高達百分之八十。

你們很清楚這一點,我也是。

但非常抱歉的是,我無法如你們所願,加入你們。這封信是我能為你們提供的唯一的幫助。不必試圖尋找我的蹤跡,也不必抱有說服我或殺死我的想法,我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不會踏進潘多拉的陣營,也不會妄想拯救已經註定病入膏肓的人類。

在我看來,未來只屬於新生,腐舊的軀殼無法再生長出純粹的生命。

表態過後,如果你們還沒有被惱怒沖昏頭腦,撕毀這封信——在我的計算中,這種概率非常低,可以忽略不計,因為正像你們對我有所了解一樣,我對你們也存在一些模糊的認知和判斷——那麼,冷靜聰慧的朋友,就請容我再進行一下自我介紹,並為你們提供一些你們可能需要的信息。

Nirvana,這是我的玩家名字。

我的家鄉在拉丁美洲的里約熱內盧,一個充滿巴西風情的城市。我熱愛它,可從一些被稱作啟示的東西之中,我得知,真實的它已毀於戰火。

為調查清楚那些被稱作啟示的東西,我加入某個秘密組織,被帶進遊戲,成為了魔盒玩家。

這件事說起來像是上輩子一樣遙遠,但事實上,它只發生在三個月前。

三個月的披荊斬棘,跋山涉水,讓我調查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秘密。

我願意與你們共享其中之二。

不必懷疑我的動機,儘管我沒有加入你們的打算,也認為你們的選擇充滿了窮途末路的愚蠢,但是我欽佩你們的勇氣與膽量。我是一個膽小鬼,我不介意任何人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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