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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永壽捏著筷子挑揀著一塊魚肉,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看來你昨晚為你而死的那名隊友,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否則按照我對你的觀察,你是一個還算聰明,有點手段,但對魔盒遊戲裡的較量不太熱衷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別人口中的混子玩家。」

「作為一個混子玩家,能混到高端局,也是很不容易,我勸你一句,好好苟著,等到離開,回去現實,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能別進來就別進來,尤其——尤其不要再帶任何重要的人進來,除非逼不得已。」

「幸運逃得一命,還要賠在復仇上,這就是為你而死的人願意看到的?」

他夾起魚肉送進嘴裡,配著一口沁涼的酒,含糊嗤道:「愛恨情仇,小孩子想法。」

這一番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頗為誠懇的話落地,十二號還沒反應,第二張餐桌的馮天德卻突然笑嘻嘻地插言過來:「語重心長、推心置腹,感人至深吶!可惜,我家大人只教過『良言也分立場,利害也論情義』,而人生來就有立場。二十三號這良言也不是例外吧。」

寧永壽懶懶撂下句話:「愛信不信。」

說完,便擺出一副埋頭吃飯,再不理會旁人言語的模樣。

馮天德沒討到一場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似乎也是有些無聊了,拉長聲音嘆了口氣,搖搖頭,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十二號也不再說話,陷在椅子裡,宛若一座凝固的雕塑。

這一段小小的針鋒相對突然而起,又就此突然平息,這頓晚餐瞬間再次恢復寂靜。

方才一直保持沉默的第三張餐桌上,七號忽地低聲一笑,抿去了四周的些許火藥味,仍是用他慣常的那副和氣友善口吻道:「既然三位再沒有什麼想說的,那時間寶貴,我也就不再浪費了,我直說我開口的目的。」

他直截了當道:「我想匯總一下三條線三次晚餐,分別在黑皮筆記本上出現的故事,總共九個,有重複的故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哎等等,先別急著質問我什麼。」

七號看向第二張餐桌的馮天德,像是早就已經洞悉他又要唯恐天下不亂地發言,含笑著一眼將他細微抬頭的動作盯住,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昨天的晚餐其實我就想說了,但又覺得那不算個好時機,沒有必要。」

「可今天,第三線大霧已至,所謂的特殊場全鎮通緝又即將開啟,七月十五蓬萊觀和朋來鎮約定的第三次領戒也就在回歸之後——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沒有什麼時機,會比此時更好了——謎底已近在咫尺,只需撥開最後一層迷霧。

「坦誠布公地交流一下對大家都有益的線索,難道不好嗎?」

黎漸川暗自挑眉,看了眼七號。

要是七號不提,他也會想辦法問一問這件事。上一次晚餐還不能確認,但這一次,他可以肯定三張餐桌即使是合併在同一場晚餐,黑皮筆記本上呈現的故事也都是迥然不同的。

這些故事或許對他選定解謎的最終方向,也有一定的幫助。

但第二張餐桌上只剩馮天德一個人,他可不大可能老老實實地交流。只是看七號的樣子,好像並不擔心這個。

就在黎漸川思索著這件事時,七號忽然朝馮天德道:「四號,如果你真的對這局遊戲的謎底和魔盒絲毫不感興趣,只想搗亂和看戲,你走不到這一局。你的實力沒有強到可以讓你隨心而欲地攪亂整局遊戲,得罪各方,頑皮戲耍所有人,還能全身而退,通關離開。」

「純粹的愉悅犯、攪局者,在低端局或許可以混得如魚得水,但在高端局,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我在高端局裡只見過一個不死且混得好的,魔盒排行榜第二,Blood。」

魔盒排行榜第二,Blood。

黎漸川從全維度互動平台和處里的資料里都見到過這個人,他的神秘程度可以說是僅次於排行第一的寧准,只有隻言片語的消息,還難辨真假。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人出生在巴爾幹半島,三十歲上下,性別疑似女,但也有人說是偏瘦的男人。殺手出身,曾混在幾個沒什麼名氣的僱傭兵小隊裡做過僱傭兵,後來銷聲匿跡,不知道去了哪裡。

特殊能力疑似操控一切液體,擁有的奇異物品數量未知,是玩家間公認的愉悅犯,只管自己心情,不管真相與他人死活。有時候是救死救難的活菩薩,帶著儘可能多的玩家通關,有時候是殘忍瘋魔的殺人狂,血洗整個副本都不是難事。

很多玩家寧可碰到獵殺者,也不想碰到Blood。

這個名字,在座的其他人明顯也都知道,聽到的一剎那便是如雷貫耳,俱都露出了一點細微的動作變化。

「拙劣的模仿品,只會讓人感到可笑,不會引來真實的欣賞或恐懼。」

「我個人建議你暫時拋下模仿、偽裝或你身上確實存在的這麼一點頑皮,和我們認真交流。我覺得,在座的五位玩家裡,你很可能才是距離謎底最遠的那一個,即使你已經在努力地爭取了兩份獎勵和各種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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