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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作王哥的警察沒應他,只道:「別總想些有的沒的,做好羅處吩咐的事。」

「可羅處那……」

「哎。」

另一人還要再說什麼,王哥卻已看到了胡同口立著的人,及時打斷了方才的交談。

黎漸川和婦人與三人打了個照面,忙都驚懼低頭問好,小心翼翼地給黑皮們陪著諂媚的笑。

倆警察一眼掃過黎漸川,沒多留意,視線只在婦人身上不懷好意地多停留了一陣,卻礙於正事在身,沒做什麼惡事,便上了主街,走遠了。

婦人偷瞧著他們的背影,後怕地按著心口,也沒有心思再和黎漸川胡侃,拿了胭脂與香粉,便匆匆鑽進了胡同里。

這樣的世道,很多時候官與匪無異。

黎漸川借著整理籮筐的動作掩下了眼底的冷色和深思,又挑起扁擔,走街串巷地學著這兩日聽見的其他賣貨郎的樣子吆喝了一圈。

七點鐘,他停下,一副累狠了的樣子,尋了個主街上的麵攤坐下吃麵,正好借這時間整理下一天的線索收穫和方才打聽到的消息。

線索收穫實在稱得上多,先從副本劇情來看,可以總結為兩個方面,就是蓬萊觀和朋來鎮。

前者供奉所謂的靈尊,大概從挖腦魔案開始,就與頻發的兇案有脫不開的關係,和玩家可能存在部分相同的立場,好像是要殺死鎮民,或改變他們的信仰。後者則信仰永生之神,以朋來鎮上這些大戶李家、寧家、周家為首,還修建了海邊教堂,能驅除玩家這樣的遊魂,而且從假死一事和許多言語細節看,可能部分朋來鎮的鎮民真的可以不死。

雙方對立,互相敵視,但朋來鎮又對蓬萊觀似乎存在某種敬畏和忌憚,奈何不得對方,還要配合領戒與藥粉之事,只是蓬萊觀大概也不能明面上直接把朋來鎮怎麼樣,甚至還要在某些地方相讓,例如李家新祠堂。

這是一種相當矛盾古怪的關係,內里必有隱秘,應當涉及謎底。

而且不出意外,這種關係的對抗較量,應該就是這個副本的主線劇情了。

玩家和那非人的說明人在其中究竟扮演什麼角色,暫時還不清晰。

再從玩家方面來看的話,目前的線索便是三個時間線的分別總結。

這個之前黎漸川已經做過,眼下又結合剛打探的消息重新捋了一遍,仍覺混亂,估摸著需要藉助一會兒的潘多拉的晚餐再獲取一些消息,分析一下,才可能有更清楚的結果。

當然,其中最清楚的當屬馮天德,但黎漸川也只是清楚馮天德曾在之前的線被玩家殺死取代,目前這名玩家不知通過什麼後手,成功恢復了作為玩家的記憶。

要是黎漸川想得不錯的話,按這局遊戲的破案二十四小時判定,這名玩家對馮天德的謀殺應該已經算是成功了,從前兩條線來到第三條線,何止過去了二十四小時。

這大約算是一個本局遊戲規則明著擺出來的一個空子,只是三線並行這一點被揭開前,幾乎無人能想到這種方法。

這名玩家已經領先了大部分玩家,率先拿到了作為兇手的好處,大概是距離真相最近的玩家之一。

如果真是這樣,那反過來推測,在這名玩家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前面某條時間線上的他就必然是在當時立即失憶了,只知自己是馮天德,而不知自己是玩家。這股意識從前線,跳到了後線。

若沒有這樣,而是兩線並行,那這局遊戲就未免漏洞太多了,玩家所擁有的權力過大,一切都可能失衡。

不得不說,富貴險中求,與馮天德的一面見得還是相當值的。

雖沒套到想要的線索,但卻也另有許多收穫。

至於剛才打探的消息,有價值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今天傍晚羅大在鎮北的住處疑似被害。

當時羅大帶來的那位二姨太燉了燕窩,端來書房,想與羅大溫存,卻沒想到,一進門便見羅大渾身是血地癱在椅子上,雙眼緊閉。

瓷碗落地,摔得脆響。

下人們聽見動靜忙衝進來,二姨太花容失色,一邊哭喊一邊讓人趕緊去找其他跟著羅大來朋來鎮的手下人。那幾名警察去了暗娼那裡喝花酒,小廝一路跑去叫人報案,嚷嚷得滿鎮子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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