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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史密斯,才是將一切徹底推進深淵的那個人。」

黎漸川從腦海里提取出昨晚在二等車廂的過道經歷的一幕幕幻境,緩緩道:「在這一天的早餐時間,遲疑的勞倫終於決定要在你身上放縱一下自己的卑劣,但他是個相對講究的人,不像急著下車的瑞雯和詹妮一樣匆忙。而且這天晚上是平安夜,勞倫將你列為他的慶祝儀式之一。」

「早餐時,勞倫找到史密斯,和史密斯在餐車裡商量起這件事情。同在餐車的伯利克從反光的玻璃中看著他們的密謀。」

「伯利克的身份特殊,不想管太多閒事。但或許還是於心不忍,所以他找到列車乘務人員,以兇殺案的懷疑為藉口,提出在下一站讓警察上車調查。」

「但這種行為其實沒什麼用。」

黎漸川平淡道:「勞倫的計劃還是照樣進行著。」

「到了這天晚上,也就是第三晚,勞倫在餐車宴請所有乘客共度平安夜。」

「作為同謀,史密斯派他得力的學生費雯麗,以平安夜的夜宵慶祝為理由,將卡蘿夫人帶到了餐車裡。卡蘿夫人被致幻劑影響,暫時忘記了孤單留在包廂的兒子,跟隨費雯麗一同去享受夜宵。」

「而你,則被勞倫用束縛帶捆到了2號包廂。」

「從勞倫身上的線索大致可以推斷,他對幼童存在某種扭曲心理。他的筆記本上寫著,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慾念之火。這句話出自《洛麗塔》。」

提到這裡,黎漸川的胸腔里就燒起了一股熾烈的怒火。這怒火燒得他喉嚨乾裂,吐字都變得艱澀。

他將指向馬庫斯的第二人稱直接換掉了:「在勞倫做這些噁心事時,意識到今晚發生了什麼的費雯麗來到2號包廂,看到了這一切。勞倫知道費雯麗在上一個晚上的所作所為,他對怯弱又狠毒的費雯麗有點興趣,想讓費雯麗同流合污。」

「於是,費雯麗『被迫』舉起了刀。」

「她從馬庫斯身上剔了一些肉,神情恍惚地離開。把傑克遜精神崩潰的混亂記憶按兩個時空剝開,可以大概知道,傑克遜沒有去吃勞倫請的夜宵,而是留在了房間內睡覺。費雯麗敲響了傑克遜的門,聽到傑克遜說餓,於是在第一個冬天,既出於噁心的報復,又出於嫉妒與瘋狂,她將馬庫斯的肉餵給了傑克遜。」

「而這一晚,除了費雯麗之外,勞倫的秘密也被費爾南發現了。」

黎漸川看向餐桌上勞倫和費爾南的合同:「費爾南以此勒索了勞倫。」

「合同的內容是費爾南為勞倫保守一個秘密,而勞倫要因此支付他一些酬勞。合同訂立的日期是聖誕節,應該是在夜宵時間的後半夜,或早上下車前。我更傾向於前者,因為費爾南按下的手印使用的是血,這些血大概率是馬庫斯的。」

「之後,費爾南和勞倫都下了車。」

「平安夜就這樣度過了。」

「但回過神來的卡蘿夫人,也終於察覺到了這趟列車的可怕。她成了真正的驚弓之鳥,她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孩子,恐懼得連包廂門都不敢踏出。」

「也是這個早上,因為伯利克的報案,卡特蘭斯城的警察上了車。」

「這讓卡蘿夫人嗅到一線希望,她迫切地希望得到幫助。可三名警官,除了初出茅廬的菲娜,其他人都並不想管這趟列車的事。」

「看那位湯姆警官的表現,他很可能認識史密斯。而傑克遜說過,史密斯曾為伯利克醫治過心理疾病。而伯利克作為一名間諜,曾常年活躍於戰場上。這間接地說明,史密斯很可能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戰場上做心理醫生。」

「卡特蘭斯城距離戰場不遠,史密斯在這個城市有交際也不是多麼不可能的事。」

「除了這點以外,警察們不想管這些事,可能也是因為寂靜號是一趟來自戰場深處的列車。」

「從戰場回來的列車或是輪渡,很多時候都會有鬥毆或者兇殺之類的事發生,而且這些歸來的乘客通常都身份複雜,容易惹麻煩。所以理所當然,在上個冬天的實際軌跡中,三名警官沒有理會卡蘿夫人的求救。」

「這是壓倒卡蘿夫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徹底絕望了。」

「而她對警察的求救,也觸怒了史密斯。他怕這些事情被捅出來,於是決定對馬庫斯和卡蘿夫人做些什麼,例如催眠,封閉掉這段記憶。畢竟除了記憶,他們應該也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來證明自己遭受過什麼。」

黎漸川頓了頓,來自佩妮夫人的那張乘車說明泛起微光。

「兩個冬天的乘車說明,屬於第一個冬天的,是潘多拉的晚餐上湯普森作為說明人所說的『有一名患有精神疾病的乘客登上了本次列車』。」

「而這份,是第二個冬天馬庫斯和寂靜號發放給乘客們的,『寂靜號列車在上一個冬天的運行中失蹤了一名乘客。這名乘客從始發站上車,中途沒有下車離開,但卻並沒有在終點站擁有下車記錄。我們沒有這名乘客的任何信息。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通過其他乘客的口述,我們得知這名乘客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我們無法判斷這位乘客是否下車。希望乘坐本次列車的乘客,正視恐懼。』」

「這份乘車說明將患病乘客和失蹤乘客歸為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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