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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仿佛沒聽見,低頭吃飯。

八號攥了攥手裡的筷子,對三號道:「謝謝。」

魔盒裡大多是獨善其身,防備心極重的玩家,面對這番對話都沒有明顯的反應。在遊戲的最開始,很多玩家都是在進行一個評估判斷的過程,所以除了試探,輕易不會有什麼特殊舉動。

黎漸川曾經也疑惑過,魔盒遊戲對新玩家這麼不友好,那麼豈不是新玩家進入遊戲,就是註定一死?

後來在寧準的解釋中,黎漸川才明白,魔盒遊戲是按照一定的實力劃分分配玩家的。有些遊戲裡,可能全是新玩家,或者新玩家占大多數,老玩家即便有經驗,也可能是混下來,不一定有新人有手段。

而那些被分進老玩家局的新人,真正稚嫩的少,更多的,是實力足以和老玩家抗衡的,能夠快速適應,飛快成長的能人。

當然,在這些劃分分配中,類似黎漸川這樣用魔盒進入遊戲的玩家,就要另算了。

之後的晚餐時間是一片壓抑的沉默,沒人再說話。

吃飽了,黎漸川掀開放在左手邊的法則卡牌。

卡牌上漫過一片血色,一行刺目的紅字緩緩出現,是這一局黎漸川需要遵守的法則:「不准喝熱水。」

熱水?

黎漸川略挑了下眉,將這一點記下。

按照之前遊戲的慣例,玩家的身份和法則,是和謎底多少有些關係的。這被寧准強調過很多遍,他記得很牢。

九點鐘很快到了。

黎漸川感覺身體被向後一拉,餐桌上方的亮白燈光就突然消失在了視野里。

眼前一片漆黑。

黎漸川略閉了閉眼,不同於常人的眼瞳很快適應了黑暗中的一切。

他感受了下身體,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這張床不大,是學校宿舍標準的一米二學生床,墊了軟床墊,但還是有點硬。床的四面和頂上都圍著厚實的遮光簾,黑得徹底。

黎漸川稍微伸了下腿,腳掌就碰到了床尾的欄杆。

這讓他對自己這個身份的身高有了點了解,看來和他現實差不多,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屬於人高馬大的那種。

胸肌腹肌分明,蓋在T恤下,精瘦有力的大腿上穿著條寬鬆的短褲,不太講究。

黎漸川在床上躺了幾分鐘,察覺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另一道呼吸聲,很淺,睡得似乎不太踏實。

他拉開遮光簾,快速觀察了一遍室內。

這是一間標準的六人間寢室。

寢室的空間很大,六套上床下桌,兩兩成對靠著牆。寢室還有一個小陽台,和獨立衛生間。

陽台上晾曬著兩三件衣物,隨意放著塑料盆和垃圾桶。六張床上,除了黎漸川和他斜對面的一張床圍著遮光簾,有人在,其他都沒人睡,堆了些雜物。

黎漸川悄無聲息地從上鋪翻下來,查看這個身份的書桌,希望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這種集體生活,如果對原身毫無了解,那肯定是分分鐘就要穿幫。

書桌很亂,但東西不多。

一大攤練習冊和試卷散亂地放著,還有個日曆,勾著幾個紅圈。書包搭在椅子上,空空蕩蕩的,只有學生卡和幾根筆。

旁邊挨著衣櫃掛著籃球足球網球羽毛球,還有整整三排架子的名牌球鞋。

熱愛運動的學渣。

黎漸川給原身蓋了個戳。

這位學渣名叫裴玉川,名字頗有那麼點溫雅風流的意思,但真人卻是個英俊高大,脾氣暴躁,特愛打架的一米八八大男生。

成績在班上中游偏下,體育很好,是班上的體育委員。

學生卡上的照片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桀驁不馴,和黎漸川的五官有一點相似,但稚嫩很多。

黎漸川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分析出了原身的身份和大致性格,又看了眼壓在試卷下的座位表和運動會報名表。

按照報名表上的日期來看,豐城私高的運動會早就結束了,不知道原身為什麼還留著這些表格。

他又往衛生間轉了圈。

衛生間門上貼著一張嶄新的紙,排了兩個人的宿舍衛生值日。一個是裴玉川,一個叫姜源,應該就是睡在斜對面的那個男生。

黎漸川弄出的動靜很小,但翻看那些紙張無法做到毫無聲響,所以還是吵醒了姜源。

「你幹什麼?」

上頭的遮光簾開了道縫,泄出一絲小夜燈的橘黃色光亮。一個相貌清俊斯文的男生探出頭來,皺著眉,看向黎漸川。

不知道是不是黎漸川的錯覺。

姜源在看出來時,身體有一瞬間戒備的緊繃,眼神很淡,但沒有被吵醒的茫然惺忪。他在睡覺時,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

這一點莫名讓黎漸川想起男老師王敏在餐桌上的告誡——不要睡得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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