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厚琢磨了一會兒,道:「此事需先徵得我父親的同意。」
他父親明確說了,以後再寫書,首先得拿給他瞧。
而且,真要開茶鋪的話,憑著他自己的財力,他開不起來,郭家沒分家,磚窯、田地的收入全收入公帳,每個人都拿月例過活。
他這些年時常出門收集各種素材,他真真一文錢都沒攢下。
不過,秦勁的這個主意,應該不會招來他父親的怒罵,他不信寫這種故事他父親還能挑刺。
郭厚臉上的愁苦之色消散,他坐上牛車,急急回家。
他走了之後,葉妙就讓秦勁收攤,反正好幾日沒往老院送小蛋卷了,餘下的小蛋卷待會送去老院。
於是兩人收攤回家。
吃了午飯,秦勁想起在城門口時小夫郎喊自己的那一幕,頓時火氣又有些上涌,見小夫郎坐在梳妝檯前擺弄未完成的發繩髮帶,還不時的對著銅鏡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他就走過去,將人抱住。
他看向銅鏡。
梳妝檯上擺著一面大銅鏡。
從前的小銅鏡,葉妙給了趙豐。
這面大銅鏡是這幾日買的,其實兩人蓋新院子前就盤算著要換大銅鏡,還要給趙豐買一面,但因為買了荒院,超了預算,因此兩人就將此事一推再推。
但最近葉妙痴迷新髮飾,巴掌大的小銅鏡太小,照不出全貌,於是兩人就買了個一尺多高的大銅鏡回來。
此時的大銅鏡中,葉妙正抓著兩根顏色不一樣的布條子往腦袋上比劃,他打算出一款拼色的髮帶!
他長得好,普普通通的布條子到了他腦袋上,也猶如玉帶一般,襯得他小臉更為精緻。
秦勁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對著他的唇親了下去。
這個吻一觸即離,秦勁又道:「別研究了,上炕,咱們親親。」
此言一出,葉妙果真丟開了布條子,笑盈盈的圈住他脖子,先親了下他的唇,這才與他上炕。
兩人本就心思不純,於是親著親著就走了火,但大白日的,且外面已經傳來秦方秦圓的說話聲,兩人只得將火氣壓下。
被窩裡熱乎乎,兩人抱著緩了片刻,抵不過困意,很快睡去。
醒來時,院子裡傳來了周立、秦方幾個的說話聲,兩人聽了一會兒,原來周立覺得家中柴火儲備的不夠多,而按照往年來看,十一月里容易有大雪。
於是他打算這兩日上山多砍些樹。
秦方自是沒意見,現在老院偶爾就得用上火炕去蒸澱粉了,家中乾柴消耗得的確快。
次日,周立領著周延年、秦方秦圓秦昌等人上山,山腳下的樹木不能砍,他們得走得遠一些。
將樹木砍斷之後,先合力抬到山腳,等堆得夠多了,就用板車運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