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自己也忙,他是王家的夫郎,不可能一門心思撲在娘家,於是谷棟續弦一事就拖了下來,直到現在還是鰥夫一個。
秦勁聽完谷南的解釋,心中明悟。
谷棟權力大,但身份低,且為人正直,干不出盤剝百姓魚肉鄉里的事,其親事的確要好好挑。
「谷哥,涉及到雲哥兒與棟哥,我自會留意,不過,我雖日日都見不少人,但熟絡的並不多。」
「我知道,你盡力就成,這種事強求不來。我也是沒辦法了,我娘身子不好,雲哥兒也小,沒個能主事兒的人在,我當真是日日牽掛。」
谷南又嘆氣。
他明白他這是病急亂求醫,但娘家老的老,小的小,教他如何放心?
「年齡好說,我也不在意對方是貧是富,但人品一定要好,對方家人也得沉穩和善,不能張揚招搖。」
「這是自然。」秦勁點頭,很是理解。
葉妙聞言,原本隨意搭在腿上的雙手忍不住握在了一起,他抿了下唇,隨後也點了點頭。
冬天天短,秦勁葉妙又是午飯後來的,因此他們沒有多留,很快就告辭回家。
谷南不顧他們的反對,將那條豬腿一切為二,他留下一小半,帶骨頭的那一多半讓他們帶了回去。
冷風吹拂,太陽西斜,鄉間的小路只有他們夫夫二人,葉妙扭頭看了一圈,確認四周真的無人,這才扯了下秦勁的袖子,有些遺憾道:「剛才我是想說安哥兒的,結果谷哥又提了句對方家人也得穩重低調。」
「安哥兒?」秦勁有些意外。
「你不覺得安哥兒很合適嗎?安哥兒可有主見了。」葉妙很欣賞安哥兒的性子,敢打秦書禮的主意,一般小哥兒哪有這份勇氣。
這不是有主見是什麼?
況且,安哥兒幹活麻利,不管是家務活還是田地里的活兒,統統都是好手,人也孝順,還不喜張揚。
可倒霉的是,他偏偏有朱二紅秦書禮這樣的至親。
這二人對自家親人都敲骨吸髓,若是遇見旁人送禮,不但會全盤收下,八成還會再勒索敲詐一些。
谷南絕不會與這種人結親的。
「嗯……萬一安哥兒不想入賤籍呢?」秦勁道。
身為現代人,他對良、賤的身份還是挺看重的。
若是入了賤籍,那就不能科舉,即便有銀子也不能捐官,還不能置辦田產,限制相當大。
「這有什麼?安哥兒又不打算考科舉。捕頭就屬於很大的官兒了,不需要再往上升。至於置辦產業,谷家又不是吃不起飯。」
葉妙倒是不在意這個身份。
都要活不下去了,還講究什麼賤籍不賤籍。
不過,谷棟對安哥兒而言,並非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