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深那麼個悶蛋,怎麼找了個洋辣子?
「姐,你等下,我打給你。」蘇垚接了電話,說了這麼一句,立即又把電話掛了。緊接著他鎖好書房的門,去樓下打了電話。
花自紅裝模作樣地清掃屋子,心想著蘇垚這個洋辣子鬼精鬼精的。
「蘇三土,你長心眼了啊?」
「我得護好雲深,不多個心眼不行。對了,姐,出什麼事情了?」
「就是想問問你最近跟蘇淼聯繫了沒?」
「嗯,大姐說過幾天一起吃頓飯聚聚。」
「三土,你幫我盯著點她。她要是說周家什麼,你幫姐記下來。」
「行。」
姐弟倆抗戰時期就培養了默契,姐姐吩咐,弟弟執行,不問緣由不多話。
掛了電話,花自紅湊上前問道:「你二姐找你什麼事?」
「還不是我大姐斷親那事鬧得,讓我給她討個說法嘞。」
「嗨,蘇垚,你兩個姐姐,你站哪一個啊?」
「媽,你這話問的稀奇,你倆個女兒,你站哪一個啊?」
「呵呵,都站都站。」
「嗯,我也是。」
花自紅回了廚房將抹布重重扔灶台上,拿著早上買的泥鰍出氣,大聲道:「個滑不溜秋的泥鰍,到底從哪兒跑來的?也真是不挑,土腥味這麼重也能下得去口。」
......
島上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鄒小晴窩蘇焱家裡嘆氣。
倆人都是爽快性子,很快就成了朋友。
「蘇焱,我如今是真不懂我表妹了。」
「你要搞懂她做什麼?你懂她了,不就跟她一樣了?」
反正蘇焱從來沒想過去搞懂蘇淼。
「焱焱,你這話說得有些嚇人了啊。我姑媽頭髮都要愁白了,她腦子還轉不過彎來嘞。聽講她將工作辭了,說要去南市。」
「啊?還沒放棄?」
「她說要去要個理由,然後死心嫁人。」
「尊重祝福唄。」
「有點想打人。要是敲一棒子能把人打醒就好了。」
沒幾日,冉彤彤離開了海島。李景林鬆了口氣,人一下子活躍了起來。不過沒幾日,冉彤彤一臉心如死灰地回來了,並且答應按著爸媽的安排結婚生子。
年底,冉彤彤嫁了人,自然不是李景林,而是島外的人,還是鄒小晴她媽介紹的。男方是滬市人,家裡弟兄三個,各個都有正經工作。
鄒小晴是個愛分享的,她道:「你猜我表妹為什麼死了心?」
「因為閆鵬飛不愛她唄。」
「對,她說閆鵬飛跟一個女的走得很近,有說有笑的。」
蘇焱聽了,只好用沉默代替無語。
不過冉彤彤一走,島上關於蘇淼與閆鵬飛的痕跡幾乎都沒了。軍嫂們很少再提起他們,對於蘇焱而說,嗯,還怪舒服的。
......
日子一天天過,1965年的鐘聲被敲響,南市的冬天於往年一樣,濕冷濕冷的,風一吹,刺得人骨頭疼。
今年周家人沒湊齊,只因大哥周興又去執行秘密項目去了。
蘇國專家撤走之後,中蘇兩國關係也變得緊張起來。大前年大哥帶著一批人去了不知名的地方隱姓埋名,已經好幾個春節沒回家了。
大嫂一腔憤恨全部轉到工作上,如今已經升為主任醫生。她那個去海外留學的同事回來了,如今正在她手底下做事。
飯桌上,王晴還分享了她同事在海外的見聞,甚至還拿了幾本原版外文書出來。
「大嫂,如今國際形勢緊張,民間情緒激烈。這些書得趕快處理。」
「焱焱,需要這么小心麼?咱們家有爸媽在呢。」
「大嫂,你忘了我當初在二建的事情了?當初可不是衝著我去的。」
周文平沉思後道:「王晴,聽你弟妹的。」
「好的爸。」
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