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孫懷海嘴上回答著,心思卻不在這件事情上,他吃了顆葡萄,繼續說:「聽說,薛父家小兒也考了科舉?」
明晃晃的威脅。
薛情裝作不知,褪去誇張的情緒,把頭埋得更深:「臣不知。臣也不該知道。」
這下孫懷海滿意了。
他扶起薛情:「我知你向來勤勉刻苦,是個好孩子。只要你認真做事,我保證昨夜的事不會傳到聖上那裡。薛家人也會安然無恙。」
「是。」薛情只能咽下這口氣。
達到目的,孫懷海不再裝模作樣,交代道:「明日起,我要去寺廟清修。欽天局的一應事宜,你跟你師父多學學,儘早接手。」
「臣定跟師父好好學習。」
話末,孫懷海往外走去:「張夜。撤了吧。」
終於送走了他,薛情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孫懷海走了幾步,又回頭補充:「對了,我此次要走月余,告訴你師父。」
他迴轉時,薛情又立刻切換盈盈笑臉。
經此一次,薛情才終於明白,為何華蕪姑姑總說星紀身不由己。想必孫懷海從前也曾如此威脅星紀,她才一直鬱鬱寡歡。
孫懷海走出大門離去,立春和小滿匆匆從外面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孫相知道昨日我們和小花同行,特地威脅我來了。」薛情掀開帷紗。
「他怎知道?」立春疑惑,昨日分明沒見其他人。
昨夜一眾人都在宴會中,除了那殺手。唯一的解釋就是,是那殺手與他有關。
是什麼關係呢?
此事尚無憑證,薛情怕嚇到立春,一改方才的憂愁,笑著跟二人開玩笑:「那可能就是不太走運咯。不過,現在都沒事啦,我這不是好好的?」
薛情蹦蹦跳跳轉個圈,立春二人忍俊不禁。
三人回房間,薛情一邊更衣,一邊叮囑:「小滿,我要出宮去辦事,可能會很久,宮中就靠你了。」
換好衣服,臨走又補充:「有什麼事情,就去找我師父。實在不行,你就傳信給林茉,她知道我在哪兒。」
小滿耐心可靠,做事沉穩。將這宮中事宜交給她,薛情很放心。而薛情自己,已儼然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帶著立春出宮去了。
二人出宮的落腳之地就是群芳樓。
樓中生意依舊,林茉正和客人談笑風生。二人與她對上眼,到樓上雅間。林茉打發了客人,便上來了。
「姐姐今日怎麼來了。」林茉有些意外,關上門坐下。
薛情勾勾手指,拂過林茉的臉頰:「我啊,我來找漂亮的姑娘唄。」
「別鬧。」林茉看薛情還有心思玩笑,倒是放心了。
「說正經的。我是趁著孫老頭去清修,出來活動活動。」薛情語調跳脫歡快,好似無事發生。
「那……你日後當真要做那女使?」林茉昨日也在繼任儀式的現場,但還是不想相信。
林茉知道逃出皇宮一直是薛情的心愿,如今願望落空,要想逃脫,恐怕已經更難了。她為薛情感到遺憾。
「這擔子現在已經在我身上了,不挑不行啊。」薛情攤攤手,無奈。
「不用替我擔心,正好我可以用著身份幹些大事,讓不軌之人都被震一震,否則都對不起我這女使之名。」
林茉看薛情鬥志昂揚,不再多說。
薛情拉過林茉的手:「不過,現在有個要緊事交與你去辦。」
「你找覆雨樓,讓他們救一個生病的孩子,叫小魚。不管他要多少銀子,只管付給他。就以你的名義。」
「好。」林茉應下來。
薛情對林茉說完,又放心不下立春:「我要去壽縣。我回來之前,你就在群芳樓。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等我回來。」
林茉聽完,眼神滿是擔憂:「壽縣?那兒現在很危險。」
薛情明白,壽縣匪亂未平,情況不明,現在去無疑是送死。但她懷疑壽縣不是匪亂這麼簡單。
前日,薛情氣沖沖地回群芳樓,正聽人議論此事:
「聽說了嗎?朝廷連派兩位大臣,壽縣匪亂竟還未平。如今,這大臣竟毫無音訊,生死不知。」
「不是吧,我看黃大人家的夫人近日依然笑容滿面,不見擔憂之色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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