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間就是如此，字裡行間就能明白，讓她一時間想笑又想哭。壓下所有情緒翻看相冊，從閨女爬著開始，一張張看到小傢伙背著書包，坐在自行車后座被爸爸帶著玩。
五官眉眼可見她的影子，鼻子耳朵很像許康南。肌膚如水，眉目如畫，眼眸靈動燦爛，是被寵愛中才有的張揚明媚。
「你、閨女養的很好。」
他輕笑：「有你這句話，我做什麼都值得了。」
她忽然間失蹤了，他在彷徨無助後，一度傷心難過到崩潰。一個人坐在她離開的地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誰勸什麼都不聽。
是東東將哭泣的妹妹塞進他懷裡，小小少年眼眸里同樣噙著淚，但出口話語鏗鏘。
「妹妹不好好吃奶。你要是不管，我也不管了。等媽媽回來，我看你怎麼跟媽媽交代。」
兒子說完轉身就走，他抱著哭泣的女兒從地上爬起來。哄著閨女吃奶睡覺，他自己也洗漱吃飯，正常生活。
對，老婆會回來的。就算再也不回來，天上地下也總有一天會再見。他要是沒好好養育孩子，就算再見、老婆也會扭頭走，不再要他的。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哪怕有來生，老婆也不會要他了。
這些年他真的是又當爹又當媽，以前很嚴肅的人，慢慢變的溫和寬容。孩子們沒有媽媽了，但這個家不能沒有溫度。
「許姨身體還好，現在還是閒不住。我姐退休了，嚷嚷著想要做點兒什麼。老四結婚了單過，老五上了大學。反倒是老六，不喜歡讀書也不想進工廠，姐姐很犯愁。燕子生了個女兒，宋星現在是團長了。」
「小惠呢？我妹妹妹夫？」
「小惠轉業了。她之前立了功，被安排去了法院。上回說想報夜校，讀法律。又巧和維楨去年回來了，依舊在科研院。」
抱著相冊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真好。」
就是焦急了一個月，一回來什麼都解決了。老公身居高位，身邊的人也都按照之前預想的軌道平安走來。
就是，她還是擔心閨女對她的態度。這裡距離家有三百多公里，幾個小時後，他們到家中午一點。
「明年會分配新房。我原先是拒絕的，現在還是改改吧。換個大房子，住著更舒適。」
她緊張的沒說話，沖他默默點了下頭。她這回回來只能隨身攜帶一個包，因為知道穿越地點是野外，所以攜帶的都是戶外用品。時隔七年多再見，她沒有給女兒帶禮物。
「爸爸、」如百靈鳥一般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傳來，一個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從屋裡衝出來。
「爸爸你昨晚怎麼沒回來？許奶奶說你有事出差了，你回來的……」
女孩看到爸爸身邊的孟又靈了，她停住腳步在爸爸兩米左右的距離，目光在爸爸臉上划過。
就在孟又靈緊張的搓手指的時候，女孩忽然間蹦起來。「你、媽媽、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