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麵。」
想學好友那作天作地的樣子,可她聲音嬌滴滴的,人又長的太漂亮,噘著嘴瞪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像極了炸毛的貓咪在撒嬌。
許康南差點兒笑出來,老婆實在太可愛了。頤指氣使的模樣一點兒氣勢都沒有,讓他忍不住伸手想給她順順毛。
這麼想,他也這麼幹了。被人安撫性的摸著發頂,孟又靈嘴撅得更高了。唉,我在無理取鬧唉,你這是幹什麼?
抬手扒拉他胳膊,她繼續瞪他。「別想矇混過關,我在生氣、我很生氣。」
許康南真的忍不住笑了,但他沒敢笑出聲。「哦,好。」
他洗了手繼續做飯,她不吃刀削麵,那做貓耳朵吧。媳婦炸毛的樣子讓他想到貓咪,可可愛愛的。她還在瞪他,可那小兔子一樣的臉頰,真的沒一點兒氣勢。
看他有條不紊的做飯,孟又靈真的沒辦法了。站在那裡進退維谷,眼看他手腳麻利的做好了燴麻食,盛了兩碗放在裡間炕桌上。撈了一些薺菜切絲,用香油香醋給她拌勻。
「吃飯了。」
男人比她高,站她面前蹲下身子跟她平視。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一雙點漆雙眸卻寫滿了喜愛縱容。
她急眼了,抬腳踩他一下。「許康南,我在跟你說離婚呢。」
就她這點兒力氣,許康南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居然笑起來,伸手捏了下她圓鼓鼓的臉頰。肌膚白裡透紅,細膩光滑的堪比最上好的白玉。觸手滑膩馨香,讓他愛不釋手。
「許康南、」
小兔子要咬人了,他趕快退後一步。「好了,好了,有什麼話都先吃了飯再說好不好?」
「我不餓。」
嘴夠硬,可肚子不爭氣。咕嚕一聲泄露了她的情況。那麼大聲音他肯定聽到了,一時間又羞又窘,原本白玉一般的臉龐染了胭脂,眼睛都急紅了。
小巧的耳垂鮮艷欲滴,臉頰白裡透紅,氣鼓鼓的好像紅蘋果。大眼睛紅紅的,這回真成小兔子了。還是只急眼的小白兔。兔子急眼了要蹬鷹,可她急眼了卻是醞釀出了水汽。
「別,別哭。」許康南手忙腳亂,這回是真慌了。伸手給她擦淚,又怕自己手掌的老繭把她弄疼。
「又又、你別哭啊,你想要什麼你說。」
「我要離婚。」
一噎,他默默一嘆。媳婦三番兩次提起,他是得正視起來。「那你說,為什麼?」
這回輪到孟又靈無言以對,她心裡話怎麼說啊,說出來他什麼反應她一清二楚。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他心尖尖上,如果知道未來艱難險阻,他更不會放任她自己一個人。
「我不管,我就是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