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谢幼怡还是担心道:“可太子也有我们的把柄,真都闹开来了,我怕又得把你和父亲给连累在里头。太子现在反倒是次要,我怕圣上那头……”
“我的少奶奶,你现在想这些,还不如想一会见到公爹时说些什么呢?你紧张不紧张,今儿也没有什么宋家亲戚,多是以前就不联系,但上门来不好赶的那些。”
他不愿意见她皱眉,转移她的注意力,话头一转,她果然上当变得担心眼前事了。
在织墨绘雪进来帮着梳头的时候挑个步摇都纠结,怕是太过惊艳不好,又怕素净不喜庆,最后把宋晋庭都看乐了。
要是有时间,她梳妆一天,他都会看得津津有味。
等夫妻俩都收拾好来到前厅,前厅的热闹远远不是宋晋庭说的那样,只是几个亲朋好友。
谢幼怡远远就听到喧闹,有妇人有男子的声音,不知是在说什么,满堂欢乐。
等进了屋,见到厅堂里站着的坐着的二三十号人,她向宋晋庭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而望着这些人的目光轻飘飘的,给到她的讯号就是如同他刚才在房里说的一样,不要在意这些人。
她想到宋家当年出事,似乎宋家任何一支都没有人说话,多躲得远远的。
所以……这些人,就是当年那些人吧。
她抿抿唇,目不斜视跟着他走到宋老爷跟前问安。
她记忆里的宋伯伯两鬓已经有了霜色,除了一双眼依旧那么有光彩,整个人都消瘦得厉害。还有不变的,是他看自己的慈爱目光。
谢幼怡百感交集,哑着声音喊父亲。
宋老爷闻言当即就笑弯了眼,让丫鬟把茶端来,厅堂里的人都跟着起哄让快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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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正热闹的时候,宫里皇后正吩咐身边得力的按着早拟好的名单给各大臣家送腊八粥,之后问起东宫,奇怪太子怎么没来请安。
宫女就把太子头疼没能起来的事说给皇后听,急得皇后慌慌张张到东宫探视,还把太子妃责怪一通,说为何不早送消息过来。
太子妃无辜地站在床边,听母女俩说话。
皇后劝太子多休息:“朝廷已经封印,现在没有什么大事,你就多歇着,万事身子为重。他们翻不起什么水花!”
皇后骂的是二皇子和他生母德妃。
太子闻言头更疼了,二皇子翻不起风浪,可他的三弟呢。
经过昨夜他再没想明白,就真是个棒槌了。
他这是被他们都耍了!
昨日不过是给他的警告,他的好弟弟可真是翅膀硬了,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弟弟起了那样的心思!
太子脑仁都搅一块似的,只是朝皇后摇摇头没有说话。
正是这个时候,外头报瑞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