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太子把这个弟弟当傻子耍,性子太过纯善了。
不过有个宅心仁厚的皇帝对百姓来说是好事,只要拎得清轻重,那也会是一代明君。
谢幼怡听得更加茫然,一转头就见父亲捧着点心送到外祖父跟前,很狗腿地说:“岳父尝尝,厨子最近偷师学的,听说外边卖得可好了。”
她微微挑眉,歪着头去看宋晋庭,像是暗示什么。
谢煜锋望着自家丢脸的父亲无语,眸光一转就扫到宋晋庭,嘴角往上一扬,指了指桌面上的点心:“妹夫不尝尝?”
宋晋庭:“……”
你是叫我尝,还是让我送上去给你先尝?
暗示不要太过明显。
谢幼怡见他难得吃瘪,扑哧笑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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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场雪,连着下了一日一夜,之后几日都春光明媚,谢幼怡把收集的雪水全部埋进了梅树下保存。
等丫鬟婆子把东西埋好,织墨绘雪忙拉着她往回走。
“姑娘一早起来就打喷嚏,还非要来盯着埋东西,真着凉了可怎么办。”绘雪伸手去摸摸她的手炉,看是不是还暖着的。
她自己倒不在意,慢慢走在林子的小道上,头顶的梅树已经有要结花苞的迹象。
“也不知道今年花什么时候开,我还想跟外祖父赏花呢。”
织墨在边上笑:“肯定能够,奴婢昨儿听夫人身边的燕儿说侯爷挑了年前最晚的吉日,姑娘三朝回门的时候就正好是除夕。”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提起亲事,谢幼怡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昨天宋晋庭就来告诉他,未来公公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信,就让事情定到年前,而他一路赶回来差不多。还说是委屈她了,匆忙出嫁,心里觉得愧疚。
有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公公,她往后在宋家肯定和在自己家里一样,都是被宠着的,偏他爹爹总是不放心。
这个吉日挑得也故意,还让她除夕回门,相当于是在家里用一个团圆饭了。
离出嫁就还有一个月不到,确实是有些仓促。谢幼怡本要回屋的脚步一转,要去外祖父那儿,跟老人继续整理账目。
因为太子横插一杠子,如今沈家的商行从明面开始慢慢转到暗中,关掉了一些商铺,就得想办法安顿之前那些为沈家打拼的伙计。
那批人很多都是背井离乡,拖家带口为沈家做事。
安顿的方法她和外祖父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给这些人置田地,再由沈家租赁用来种植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