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墨绘雪相视一眼就要推辞,却是听到小主子淡淡地说:“去吧,这还能有什么事儿。”
两人这才犹犹豫豫走了。
她提着裙子就进了屋,门很快被关上,眼前光线都变得暗了许多。
而关门的人赫然是瑞王。
他一直就站在门扇边上,听到她的声音,他激动又难过。待她一脚踏进来,他更是急不可待地先把她关屋里了。
谢幼怡呼吸微微一滞,很快就朝他工整福礼,一句话不说,又叫人挑不出错来。
瑞王见她端庄疏离的模样,笑得苦涩:“你倒是信他,还真敢过来。”
“为何不信?”
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声音的主人也慢慢跟着显露身形,正是穿着一袭深紫锦跑的宋晋庭。
他幽深的双眼微眯着,是对瑞王的话不满。见到精心打扮过的小青梅,透着危险的眼眸霎时一弯,往上扬的眼角是说不尽的温柔。
“窈窈今儿真好看。”他说着伸手。
谢幼怡想也没想就朝他那儿走,把手放在他手心里。
瑞王在边上胸口一闷,阴沉着脸盯着宋晋庭。
他捏着柔若无骨的手掌,心里再满足不过,侧头对上瑞王的目光,恶劣一笑:“你也别怪瑞王殿下。不是那一刀,又留下破绽指向瑞王殿下,我还不敢确定幕后到底是谁人在指使。”
他眼睛盯着瑞王,话却是对谢幼怡说的,挑衅加卖乖,让瑞王连话都没法说。
谢幼怡哪里不知道他这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故意说那么多。都是信里写过的事,至于醋性大发,拎出来再嚼一编,总让人下不了台也不好。
往后还不知是什么个光景。
她就暗中拽了拽他袖子,让他别太过。
宋晋庭这才冷哼一声,那矫情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瑞王再也忍不住,辩驳道:“事情还没到最后,可能就是别人的离间计。我前头还一个哥哥,后头还一个成年的弟弟……”
正说着,外头忽起敲门声,屋内三人心头都一跳。宋晋庭就似笑非笑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瑞王,拍拍谢幼怡的手快速回到屏风后。
谢幼怡站在原地不动,瑞王亦没有动,两人隔着一张圆桌,外边的人已经急急忙忙地喊:“瑞王殿下,太子殿下那头出事了,陛下不知怎么大怒,在斥责我们殿下!”
先前还辩护的瑞王脸上一白,谢幼怡脸色亦不怎么好看,眼里都是担忧。
太子被斥,不管真假,事情都紧急,他转身打开门。
来人是个小内侍,见到瑞王开门,没有规矩就钻进屋,嘴里还在急急说着:“殿下快去看看吧,奴婢听到消息腿都软了,急急忙忙跑出宫的。”
如若是平时,瑞王肯定为兄长心焦,但今日的一切都是为这一刻的真相布置的。他自然就多去留意小内侍的面部表情。
看到小内侍说话间还不时想偷偷去瞄后边的谢幼怡,眸光闪动着,不知是在思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