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再大摇大摆出现在众人跟前,而是借着杨宪清的名义把她喊到跟前去,事情做得还是太过招人眼。
堂堂瑞王进女学,肯定是要引起的注意的。
于是谢幼怡就停留了三句话的时间,匆忙离开,没给瑞王留机会说话。
瑞王又一次失魂落魄离开,不明白她怎么就不愿意开口朝自己求助,也不知道谢幼怡一开始起求助的打算也是越过自己,但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怪她太过冷情了。
很多时候,消息真是见风就被吹得是人都知。瑞王来女学的事大家下午就知道了,还知道把谢幼怡喊过去,一时间谢幼怡就再成了同窗间议论的对象。
余婉得知后,气得在屋里都想摔东西,在课堂上间到谢幼怡自然恼得慌,瞪着她的眼睛都能喷出来火。
不过她很快就又勾着唇,刻薄笑着扬声道:“幼怡,你父亲进了掌戎司的大牢,你不知道吗?怎么没有请假回家去看看,也好在那日你没回去,听说是宋先生亲自去侯府押的安平侯呢。”
消息滞后的姑娘们都哗然,谢幼怡没理她,安安静静坐到自己位置上。边上三公主担忧看过来。
余婉就是想让她难堪,依旧说着:“若不是我娘亲派人来说定到钰翠楼新上的步摇,我还不知道安平侯出了这样的大事,你就是跟我们太过客气了。这样的事和我们说说,我们往家里送消息,也好帮你打听打听不是。不过马上也宫宴了,到时你进宫也能正好探探贵人口风。”
一番话下来,连削带打,什么都嘲讽尽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宫宴是为皇子选妃准备的,她父亲下狱,谢幼怡这个时候进宫去只会坐冷板凳被人看笑话。皇子妃是想也别想了,除非去就出卖姿色当个以色待人的妾室,恐怕还能进皇家的门。
这让谢幼怡去不去都得被众人嘲笑。
但好在安平侯父子平时在京城作威作福的余威还在。安平侯进去了,安平侯世子可没进去,上次有人说了谢幼怡一句就被安平侯世子打掉三颗牙的事还在眼前呢,她们也不好当着人面就跟余婉一样没顾忌,打着哈哈直接转了话题。
有人就羡慕地说:“婉婉你定了钰翠楼的步摇,那可不能多得的,宫宴那日你得戴上,我们也好跟着长长眼。”
余婉几句下来,谢幼怡都不吭声,只翻书本看,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明明出气了还不得劲、当下再被人一捧,索性先享受她人羡慕的目光,开始夸大其词说自己娘亲是多有面子,那步摇是钰翠楼掌柜在额外数量上再加的。
这下众人越发一顿猛夸,毕竟谢幼怡无望皇子妃了,余婉就是最有可能,当然是什么好听说什么。
余婉得意一笑:“等放假了,你们到我家来吃宴,我先给你们看。”
三公主听着那些话,不屑回头看一眼,这样的人真成了她们皇嫂,相处起来也够她们受的。一支步摇就炫耀成这德行,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也是巧了,杨宪清来到,第一件事就说学院要放假的事,从下午就不用上课,给她们假回家歇几日。再上课的时间正好是宫宴后的第二日。
这应该是宫里的意思,让各家千金都回家准备准备。
大家高兴得欢呼一声,三三两两就相约结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