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談嫿裝傻充愣,「大概是許醫生特殊時期,情緒太敏感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語氣無辜之極。
陸淮序眼皮一跳,有些無奈地盯著她,當自己是瞎子不成?不過她到底沒有在這個時候和談嫿計較,而是問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為了讓陸淮序重視起程鳶所遭受的苦難,所以她很仔細地將之前以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勸說給了陸淮序聽。
陸淮序聽完以後很沉默,直到很久以後才說:「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調查。」
談嫿聞言鬆了一口氣,有盛以蘅和陸淮序幫忙的話,應該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破案的。談嫿的心情頓時變得有點兒好,忍不住就要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卻被陸淮序的聲音打斷了動作,「你好像很了解這些。」
談嫿一愣,所有動作都下意識地停住了。
「包括程鳶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以及會遇到何種危險,又該如何拯救她於危險之中。」陸淮序緩緩轉動眼皮,「不是嗎。」
談嫿對陸淮序的敏銳感到驚訝,不過她並不擔心,隨口就扯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並不了解,幾次剛好救了她,全都是因為巧合而已。」
可一次能算作是巧合,那麼兩次,三次,甚至是四次呢?
陸淮序覺得自己在Omega的眼裡還算不上是一個好忽悠的傻子,可對方卻依然選擇用這種拙劣的理由來敷衍自己。
為什麼呢?
因為談嫿有恃無恐,十分確信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找到證據嗎?
陸淮序深邃的眉眼間,氣壓變得有些低了。談嫿見狀不禁稍微提起了點兒精神,再次找補道:「更何況,我恰好救下她的這幾次,全都是因為我恰好和她處於同一個場合。」
「我沒和她在一個場合里的時候,我不是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但你們不在同一個場合的時候……」陸淮序慢條斯理地開口,「她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危險,不是嗎。」
談嫿瞬間坐直了身體:「?」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懷疑這事兒是我乾的?
談嫿當場怒目圓瞪,「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上帝。」她頓時看陸淮序有點不順眼了,「你要是實在懷疑我的話,那你報警吧,你讓警察把我抓起來,然後再把我進大牢里吃白米飯小青菜去。」
她抱著胳膊,沒由來地火冒三丈,好像一隻河豚,氣鼓鼓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淮序看著她的模樣不由得感到有點兒頭疼,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眉心,「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