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能說不行。」談嫿生無可戀地揮手驅趕她,「你趕快的吧,別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寧希點頭,這才連忙一路小跑地進了浴室,然後動作飛快地重新沾濕著新毛巾。
等寧希走後,談嫿這才有精力來處理程鳶。望著對方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的模樣,談嫿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了下藥的人一頓,「誰這麼缺德啊?給人一黃花大閨女下這麼重的劑量。」
這要是真讓他得逞了,談嫿簡直不敢想像那後果。
不管是程鳶的變態追求者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乾的,還是為了謀取錢財而故意這般對程鳶下套的,都叫人感到噁心。
女性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物體,並非可以這般隨意任人糟蹋。
談嫿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得太陽穴抽疼,一時間連程鳶都顧不上了。寧希絞乾毛巾後小跑著出來,一眼望見談嫿這副坐懷不亂的神情後,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
原來是自己錯怪對方了。
雖然談嫿平時總是不著調,老是滿嘴跑火車,能把人氣得半死,可她在這一瞬間表現出來的高尚品德和堅定心性,實在讓人沒有辦法不感動。
寧希心情很複雜,直到談嫿發現她杵在原地一動不動,才不由得一聲呵斥,直接把她喚回了現實,「你還在那裡愣著幹什麼?你看她給我脖子上咬的。」
談嫿悲憤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皮膚,控訴道。
寧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定眼看去,頓時又開始感到心虛。
對方脖子上皮膚白皙細嫩的皮膚已經布滿了程鳶鮮紅刺眼的口紅印以及密密麻麻的牙印,乍一看有點兒恐怖,可放在談嫿身上,不知為何就變得莫名好笑。
寧希忍住笑意,連忙上前幫程鳶擦拭熱汗,同時不動聲色的KDV談嫿道:「你就再忍忍吧,等到後面鳶鳶清醒之後,她肯定會因為覺得抱歉而無節制的補償你的。」
「到時候你和鳶鳶冰釋前嫌,趁機成為好朋友了,難道不是一件很賺的事情嗎?」
這個道理談嫿懂,但問題是,女主她咬人是真的疼啊!再一次被程鳶咬了一口後,談嫿實在忍不住,一掌把程鳶給按回了床上,並齜牙咧嘴威脅道:「你給我老實點兒!」
「別動!」
程鳶聽不懂,只是用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盯著談嫿。寧希頓時就被程鳶迷惑,忍不住叉著腰說:「你讓她親幾下怎麼了嘛……」
在談嫿兇巴巴的視線中,寧希默默地閉上了嘴巴,然後繼續安靜地幫程鳶降溫。
這婆娘凶得很,自己惹不起,還是先躲吧。
許風起離酒店有一段距離,趕過來需要一點兒時間,所以被他通知的陸淮序首先抵達了。敲門聲響起,談嫿和寧希同時被嚇了一跳,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眸里同時浮現出一個猜測:莫非是下藥的那人返回作案現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