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社長,這妹子長得夠正啊!帶來介紹給我的嘛?」
梁宥津擰著眉:「我看你是把腦子留在實驗室了,滾去查漏補缺一下!」
「啊?」
旁邊的人趕緊把沒眼力見的男人拉走:「你不要命了!那特麼是社長夫人!」
棕發男揚手往臉上打了一巴掌,呲牙咧嘴的解釋道:「社長我瞎說的!瞎說的!」
梁宥津經過他,面不改色道:「南非有個項目挺適合你的。」
說完,基地一時只剩下棕發男子的哀嚎:「不要啊!社長——!」
宋輕韻跟著進到一間書房,裡面牆壁上裝訂著許多圖片,像是梳理出來的關係網。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梁宥津的職業。
她盯著牆上像極了機密的標記人物,好奇道:「這些是我能看的嗎?」
「不能。」
男人的答案果斷。
宋輕韻驚嚇道:「可我已經看了怎麼辦?」
豈不是窺探到職業機密了?
梁宥津緩緩逼近她,眸光幽深:「那就永遠都不能背叛我。」
「否則……」
宋輕韻捂住男人的嘴唇,阻止他說出恐嚇的話:「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很忙的,沒空背叛你!」
男人輕笑,就著她的手心親了一下。
宋輕韻觸電般縮回手,清咳了一聲回歸正題:「你說要給我看的東西呢?」
梁宥津將辦公椅推到她面前,調出電腦上的資料:「坐著。」
她坐在主位上,面前的屏幕正顯示著德國發生的事件詳細調查,時間線甚至能確切到幾時幾分,其中包括她誤食的避孕藥,也是同個人在背後算計。
所有的計劃周密的幾乎滴水不漏,可仍舊禁不起頂尖偵探社的調查,好笑的是,對方委託隱藏行跡的人,不巧還是梁宥津手底下的人。
在這樣強大的信息網中,一切無處遁形。
宋輕韻好像終於理解,梁宥津在看梁家那些人明暗交鋒時,眼中流露的不屑和厭倦。
和看跳樑小丑無異。
宋輕韻蹙眉:「現在還不能動這個人。」
「聰明。」
梁宥津誇她,永絕後患的唯一辦法就是斬草除根,而現在具備的條件還不夠。
宋輕韻轉過椅子面對著他:「我怎麼覺得,梁先生似乎也不是很需要那些所謂的家族資產?」
就她現在可見的,金錢與梁宥津所擁有的權勢相比,堪稱渺小。
如果說名門權貴的資源,財富,權勢令人望塵莫及,那麼梁宥津掌控的無疑是那些人的命脈。
男人眸色清冷:「可惜那些野種不配。」
血統不正又貪得無厭的髒東西,礙眼的很。
宋輕韻不由得問道:「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是誰給梁爺爺下毒?」
在梁宥津沉默的那瞬,宋輕韻心中已經明白了,她快速捂住耳朵說道:「你知道就行,別告訴我。」
她可不想攤上無端的麻煩。
梁宥津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最不可能的,就是答案。」
宋輕韻側過臉:「你???」
「笨蛋。」男人揉著她紅色的髮絲,「哥哥在你心裡那麼壞嗎?」
宋輕韻嗤笑:「壞。」
此前她就懷疑過梁宥津,親眼目睹他在德國的勢力布局後,嫌疑自然隨之增加。
宋輕韻在心裡琢磨著男人剛才說的話,最不可能的人……
「難道是……!」
宋輕韻猛然看向身邊的梁宥津,試圖從他的眼中得到確定自己的猜想。
男人眼睫微煽,輕點頭。
「Surprise。」
宋輕韻兩眼一黑:「你們梁家的人真的有病!」
她氣憤的瞪著梁宥津:「你之前看我是不是就和看那些人一樣,愚蠢至極?」
梁宥津單手把女人從辦公椅上抱起來,放坐在手臂上,親上那抹紅唇。
「瞎想什麼呢?」
忽然被抱起來的宋輕韻緊摟住他的脖頸,慌張道:「你身上的傷……」
「在另一邊。」
她懸著的心放下些,趴在男人肩上,新奇的近距離看著梁宥津耳後紋的那隻黑蝴蝶。
柔軟的指尖輕撫上那片皮膚,感受它的紋理,起伏。
「什麼時候紋的啊?」
「七年前。」
「為什麼啊?」
「喜歡。」
梁宥津把人放坐在辦公桌上,修長的腿擠站在她的腿間,視線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