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韻直接指了套超短的v領包臀裙。
梁宥津看了眼,眉宇輕蹙,抬手拿過旁邊的黑色長裙塞進她的懷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宋輕韻看向手上『貨不對板』的裙子,衝著他不為所動的佛子背影,輕撇唇角。
「真難搞。」
走到門外的梁宥津腳步一頓,眸光向下掃過後側。
不禁回想起清晨初醒時懷中女人嬌媚的面容,兩隻手纏在他黑色浴袍里,緊貼皮膚,勾著他的腰。
從昨晚幫宋輕韻吹頭髮開始,他就被睡夢中的女人當成人形抱枕,脫不開身。
最後索性睡在一起。
而早上醒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將女人纏在身上的手拿下去,輕手輕腳的下床撫平宋輕韻旁邊的被子,整理的像是沒人睡過的樣子。
梁宥津低眉失笑。
助理周勁不確定的走上前,三爺怎麼大清早就笑得這麼春心蕩漾?
「三爺,夫人的事情……」
梁宥津警告的眼色一沉,他扣緊房門,整理著袖扣說道:
「我親自處理。」
宋輕韻化完妝下樓,偌大的宅廳內,滿頭白髮的梁青山坐在茶桌前研究圍棋。
旁邊的女人見她下來,拿起茶几上的報紙,冷不丁的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早餐都用完了才起。一夜之間,長孫少奶奶出軌的新聞都傳得人盡皆知了,外人該怎麼說我們梁家?」
說話的人是梁千雅,梁青山和三太最小的女兒,卻與長孫梁宥津年紀相仿。
宋輕韻聽得發笑,多年來梁家的醜聞難道還少嗎?
她索性坐過去倒了杯茶,不疾不徐的淡淡道:
「難道姑姑覺得,沒有家族的同意,這條新聞能發出來?」
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推她出去擋熱度,為的就是壓下樑青山被下毒的事情,避免引起股市動盪。
宋輕韻抿了口茶,輕描淡寫的瞥向梁千雅。
「商業場上的事,姑姑不懂也罷。」
「你!」
被戳中痛處的梁千雅咬牙吞聲看著她,指甲都快掐進手心。
誰不知道外界總說她是梁家最沒商業頭腦的子女,還愛拿宋輕韻做比較,害她沒少被梁青山訓斥。
同為豪門裡最小的女兒,宋輕韻二十五歲就已經當上了宋氏集團執行總裁,而她只能靠家裡砸錢混跡。
宋輕韻放下茶杯起身,禮貌的看向梁老先生。
「爺爺,我先去工作了。」
梁青山抬手叫住她,問:「輕韻啊,你和宥津結婚多久了?」
「三個月。」
他若有所思道:「也該考慮生個孩子了。」
宋輕韻輕蹙眉,不明白這個提議的目的,內心也並不認為他們這段婚姻里會有孩子。
再者說,梁宥津都不需要性.生活,她上哪搞孩子去?
她微笑道:「這件事我會和宥津商量的。」
出了老宅,宋輕韻坐在車上,快速編輯著發給梁宥津的簡訊。
【你在外面有沒有私?湊合著用一下。】
發送後,宋輕韻剛想把手機丟到副駕駛,弟弟宋時野的來電就響了起來。
宋輕韻單手扶著方向盤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陌生男生急促的聲音。
「韻姐,野哥讓人打進醫院了!學校那邊也沒請假,你,你快過來看看吧?」
宋輕韻關注點驚奇的笑了:「被打?」
真稀奇。
男生報了個位置,支支吾吾不敢多說。
被打亂工作計劃的宋輕韻擰眉,迅速在路口將車子調頭。
私人醫院。
宋輕韻交完費用後快步走進病房,直接一巴掌把躺在病床上裝死的少年拍醒。
「宋時野,你怎麼回事?」
臉上掛彩的少年吃痛的捂著腦袋,修長的手指摁進一頭銀髮。
「哎喲,姐,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宋輕韻環著手臂,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受傷的糗樣。
「你知道我一分鐘多少錢嗎?就為了你這點破事,特意推了會議趕過來。」
「打架就算了,你還好意思打輸了?實在沒事幹把學退了,找個廠上班吧!」
提到被打,宋時野氣結的坐起身,噼里啪啦的說道。
「我特麼這次真沒惹事,喝醉酒莫名其妙就被人陰了,還特麼專挑老子英俊帥氣的臉上揍,艹!別讓我知道那女……」
意識到差點把被女人打的事情說漏嘴,宋時野的聲音戛然而止。
宋輕韻噗呲笑出聲:「看樣子是外面的情債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