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韻渾身僵直的坐下,不僅感受到男人直白的目光,還要擔心那隻盯著她的黑蛇會不會亂跑。
梁宥津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身旁偽裝乖軟的女人,不由得想起那晚的熱情主動,忍俊不禁。
扮乖。
沒等宋輕韻思考太多,管家推著輪椅上老家主梁青山,從轉角的長廊里出來。
年滿八十的梁青山頭髮蒼白,戴著老花眼鏡,氣場威嚴依舊不減。
梁青山用手帕捂著嘴唇,咳嗽了兩聲說道:「都來了嗎?」
管家看著席位上唯一的空位,如實回答。
「晚情夫人沒來。」
提到這,老爺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目光看向長孫梁宥津。
梁宥津面不改色的淡淡道:「母親身體不好,在醫院靜養。」
宋輕韻察覺到,老爺子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深淵般的眼神好似能洞穿人心。
老爺子收回視線,抬手示意管家。
「罷了,你來說吧。」
管家手中拿著一份資料,沉重有力的開口:「想必梁老先生患病的事大家也略有耳聞,經調查發現,在家主長期使用的保健品內被有心之人摻了特製毒物,從而導致身體機能快速衰落,危及生命。」
原本庄嚴平靜的主廳,氣氛頓時凝重死寂。
宋輕韻身臨其境的感受到,豪門家產之爭中暗藏的腥風血雨。
幾房太太和他們的子女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誰這麼黑心,這簡直就是謀殺!」
「怎麼會這樣?還查到其他線索嗎?」
「宥津他父親早年就是這樣被人害死的……」
宋輕韻看向身邊的男人,在場的近親中只有梁宥津一個人沒說話。
梁宥津盯著手背上的黑蛇,不知在想些什麼。
管家接著說道:「好在梁老先生服用時間不久,身體已無大礙。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發現藥物的產地在德國,並且可以初步斷定——」
「這個家中有內鬼。」
寂靜的主廳,大家面面相覷,生怕懷疑到自己頭上。
不知誰疑惑的提了句:「德國?」
很快,不少視線落到宋輕韻的身上。
宋輕韻警惕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見鬼了,這一大家子該不會要把鍋甩到她頭上吧?
隨著眾人的目光,矛頭瞬間就指向近期身在德國的宋輕韻。
雖然沒有人跳出來明說,但懷疑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宋輕韻內心萬馬奔騰,甚至想罵髒話。
梁家內部出現了如此大的醜聞,卻想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宋輕韻內心沉著氣,明面上懵懵的小臉一板:「大家怎麼都看著我?」
「沒記錯的話,我和梁爺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我在德國也僅僅是為了談合作而已,這些並不難查到。」
「況且……」
宋輕韻頓了頓,她在故意試探在場所有人的反應。
梁宥津不是也去了德國嗎?
沒人知道?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梁宥津白皙的手指按住試圖逃脫的小蛇,自然的接過話說道。
「況且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牽強。」
男人突然的接話,宋輕韻當即反應過來其中的暗意。
梁宥津這是在隱瞞他也去過德國的事實?
再加上銷毀酒吧監控和行蹤的事情,讓宋輕韻不得不生疑。
難道事情是他做的?
幼年喪父沒有靠山的長孫,為爭奪掌權人的位置企圖殺害自己的爺爺,也不是沒可能。
宋輕韻沒再說話,因為聯姻綁定的關係,她和梁宥津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船翻了都得死。
只能順勢而為。
坐在宋輕韻另一側的二太太鍾婉婉,茶香四溢的柔聲說道:
「宥津,這只是合理推測,沒有其他意思。」
梁宥津抬眼,冷冽精銳的目光掃過她:「誰又說你不是合理推測了麼?」
「……」
主廳內,看不見的硝煙無孔不入。
稍有一句不慎,就會大禍臨頭。
除了幾位年長的太太,小輩里只有梁宥津敢開口說話。
宋輕韻餘光瞥過面色冷戾的男人,在所有人都緊張的坐直身的時候,只有梁宥津一如剛才那般撐靠在木椅扶手邊,勾玩著手中的黑蛇寵,眼底從容淡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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