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天拉了一把自己的七弟。「別給他用獸骨,他不樂意用。」
老七疑惑地看向了自己大哥。「為什麼啊?這嘴角都打青了,不用獸骨什麼時候能好啊?」
董承天翻白眼。「誰知道他發什麼瘋啊?把她娘的獸骨都給扔了。」
「這……」
「傷的怎麼樣啊?」
這時,皇甫院長和董院長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後邊還跟著皇甫雲鵬和皇甫雲海兄弟二人。
看到四人走進來,董家眾人立刻都退到了一旁。
董浩看著平日裡最疼愛他的爺爺和外公來了,他哇一聲就哭了出來。「爺爺,外公,方天涯欺負我,他打我。嗚嗚……」
董院長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孫子的腦袋。「你啊,臭小子。」
皇甫院長拿出了獸骨,要給外孫子治療。
董浩立刻拒絕。「外公,我不用獸骨,我過幾天就好了,我不用方天涯的東西。」
「胡鬧。有傷怎麼能不治療?」說著,皇甫院長拉開了董浩的手,強硬地給他使用了獸骨。把董浩身上的傷全部都治好了。
董浩看到身上的傷都好了,悶悶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皇甫院長看著坐在床上的外孫子,他說:「臭小子,拿獸血往導師身上潑啊?你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
董浩聞言,擰起了眉頭。「外公,您都不知道那個方天涯說話有多氣人。初一的時候,我跟他說,我不喜歡他的授課方式,他講的太快,給我們鑄造的時間又很短,一節課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了問答上。結果,您猜他怎麼回答我的?」
皇甫院長好奇地問:「他怎麼說的啊?」
董浩忿忿不平地說:「他對我說,我喜不喜歡他關他什麼事兒啊?他說,他每個月掙的一萬魂石是外公您給他的,您喜歡他就行了。他還說,我們不喜歡他那也得忍著,因為他是導師,我們沒有權利反抗。」
皇甫院長聞聽此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回答的的確有些太直白了,不夠委婉。不過,人家說的也沒錯啊?人家是導師,你是學員,你不喜歡你得忍著,你不服你也得憋著,誰讓他是三級,你是二級,你打不過人家呢?」
董浩聽到外公這麼說,很是鬱悶。「我……」
董院長無奈地問:「就因為他這麼說,你就和那個王寧弄了一桶獸血潑了方天涯一身。然後,你們兩個讓人家拎到廣場上當眾揍了一頓,還被人家逐出了天字三班,是吧?」
董浩面對爺爺的質問,他擰起了眉頭。「爺爺,我……」
「不准在我和你外公面前說謊,不然,一會再給你用一個實話賜福。」
董浩聞言,惱羞成怒。「爺爺啊,您怎麼像是方天涯一樣啊?」
董院長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的孫子。他說:「臭小子啊,別看你和方天涯同歲,不過,你的本事比他差遠了。不說實力和鑄造術,就是這算計人的本事,你也不如人家。你啊,鬥不過人家,乖乖轉班吧!」
皇甫院長嘆息了一聲。他說:「小浩啊,你去四班吧!四班的導師是個女導師,講課比較溫柔,你去四班吧!」
董浩一臉鬱悶地說:「那我轉班,我多沒面子啊?」
皇甫院長翻白眼。「臭小子,你還挺愛面子的。你不轉班,他天天揍你怎麼辦?天天把你吊起來上課怎麼辦?」
「這……」
皇甫雲美聞言,很是不解。「父親,方天涯他把小浩吊起來了?」
皇甫院長翻了翻眼,看向了自己的大兒子。「老大,你和大家說一遍。你外甥在鑄造師學院是怎麼把方天涯得罪的。說仔細一點。」
「是,父親。」應聲,皇甫雲鵬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董家人講述了一遍。
身為父親的董承天臉色很難看。他看向了自己的大舅哥。「大哥,這些都是實情嗎?是方天涯的一面之詞,還是您走訪了其他學員?」
皇甫雲鵬說:「其他學員我的確走訪了。不過,方天涯給我外甥和那個王寧使用了實話賜福,讓他們二人當著段院長的面承認犯下的錯誤。不讓他們說謊。所以,我外甥自己已經承認了。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當眾承認的。」
董承天被氣的臉色鐵青。「胡鬧,你是不是欠揍了你?我和你娘送你去學鑄造術,你卻跑到班級里作威作福,上課不專心聽講,下課給老師潑獸血,你這個渾小子。你……」說著,董承天伸手就去拉床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