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遲念難受地抓了抓後頸,「他就是…親我。」
何伶安靜三秒,本在等十八禁的下文,結果什麼都沒有,不死心地問:「只是親而已?手有沒有亂摸?」
她搖頭,「沒有。」
何伶大失所望,這種時候應該喝一杯酒的,可惜在關鍵期,只能擰開水瓶抿了一口,潤潤嘴唇。
「你們在搞純情那一套啊?」
「怎麼就純情了!」遲念音量提高,「他有喜歡的女孩,每次和我見面的理由都是問我怎麼追人家。」
何伶這就不懂了,「為什麼偏偏問你。」
「他說我們很像。」
「像?」
何伶托著下巴做思考狀,斷碳之後腦子是慢,她想了半天,終於得出結論:「這是把你當平替了。」
這個形容詞還沒替身好聽呢,遲念自尊心受到重創,「包包護膚品什麼的有平替正常,第一次聽說女朋友還能平替。」
「他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唄,正的不好追,山的湊合一下。」
遲念:「……」
「你說話好難聽。」
何伶微笑,「故意氣你的。真是根木頭,他都親你了,奔三的男人怎麼可能搞純愛,很明顯對你有那種企圖。」
「可能嗎…」她不解,「那幹嗎還一直問我怎麼追別人。」
何伶聳了聳肩,「他是想腳踏兩條船,還是閒得沒事拿你解悶,得當面去問他啊,萬一他喜歡的就是你呢。」
遲念自動pass掉最後一句。
自作多情只經歷過一次就夠了,按現實來考量,他家世顯赫,條件優越,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幹嘛把時間浪費在她這底層員工身上。
她眼神幽幽:「可能把我當解悶的花生米了。」
何伶看不上她這樣悲觀,大嗓門說:「不管把你當花生米還是船,明天當面問清楚,強硬點,不就一破工作嗎,真被開除了來給我當助理!」
「嗚!」
遲念感動得要死,她一把摟住何伶的腰,嗚嗚地說:「伶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夜深,街上車流漸漸稀少。
黑色奔馳車依然停在小區門口,副駕駛車門半開,座椅上的墊子滑落一半,這一切都昭示坐在這裡的人走得很匆忙。
一縷青煙飄散在空氣里,未燃盡的菸頭在夜空中劃了個拋物線,湮滅的同時,消失在人行道邊的垃圾桶里。
陳晝再次抬起頭,看向高層公寓亮燈的窗口。
小小的明黃色,偶爾有人影閃過。
他突然累了,身體裡的火已經被點燃,且越燒越旺,沒耐心再玩這種曖昧拉扯的遊戲,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摟進懷裡。
他吐出一口濁氣,黑暗的車廂里,手機突然亮屏。
新消息顯示一堆紅色表情,他隨手點開,是喬森的婚禮邀請。
——嘿!日子定了,這周末,在半島酒店,一定一定要帶女朋友來!
*
活動進入尾聲,部門裡的鍵盤聲比平時更吵,遲念坐在工位,兩隻眼睛呆滯地盯著電腦屏幕,腦海里正火熱播放狗血小劇場。
——她身穿黑色特工套裝,腳踩高跟鞋大步走到經理室,冷酷地推開門,站在辦公桌前,抱緊雙臂。
男人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地處理工作,好像之前那兩次冒犯與他無關。
遲念用手指重重敲桌面。
他抬起頭,推了推眼鏡,上下打量她。
「念念,有事?」
遲念扯了扯嘴角,「我之前警告過你好幾次吧,不可以這麼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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