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竹張著一雙滿含淚水的眼眸望向顧相旬:「顧先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譚同學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余竹停頓須臾,垂眸低聲細聲細語:「上次,我只是偶遇到譚同學……」
余竹揚起可憐兮兮的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譚韞之。
譚韞之雙手環胸,心裡不禁感嘆,我嘞個老天爺,好濃的綠茶味兒,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他一樣變臉變這麼快,去唱個京劇變臉應該沒得問題。
譚韞之暗自點頭,拒絕余竹傳遞的pk信號,思緒已經游離到外層。
余竹見譚韞之油鹽不進,眼神飄逸,暗自咬咬牙繼續唱戲:「上次只是偶遇到譚同學,他,他居然說——」
余竹的眼淚成串地落下,眼眶紅的嚇人。
那個李先生看了在旁邊干著急,在一旁催他:「小竹,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出來,顧先生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顧相旬挑挑眉,左手插兜不語。
余竹見有人接他的戲,心裡鬆了口氣,面上繼續可憐道:「譚同學讓我遠離顧先生,說,說顧先生就喜歡他那張臉,讓我去整容……」
他說到這裡,臉上的可憐不見,眉頭皺起,臉色緊繃,帶有慍意,手指向譚韞之。
「顧先生,恕我直言,我對你沒有任何心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他怎麼能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譚韞之這時候也回過神來,顧相旬還未說話,他搶先開口,小嘴叭叭:「我說的有錯嗎?整容怎麼了?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我在合理的建議你,真心的。」
一時裝反派一時爽,一直裝一直爽。
他頓了頓,眉毛一挑,慢悠悠開口:「還是說,余同學,你歧視那些整容的人?哎呀,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
余竹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沒想到譚韞之竟然將一口鍋扣在他頭上,他還沒法還嘴。
他攥緊手,面上又換回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低著眸:「我,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余竹下意識向顧相旬求救:「顧先生……」
譚韞之懟完整個人神采飛揚,眼睛裡面儘是自得,在顧相旬眼裡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可愛的緊。
「他說的沒錯。」顧相旬終於捨得開口。
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道顧相旬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誰。
緊接著,就見顧相旬狹長的眼垂下,嘴角微微上揚,說:「我就喜歡他這張臉。」
余竹面色蒼白,說不出話。
譚韞之先是一愣,隨後驚喜,沒想到顧相旬這麼配合他,那他就隨意發揮了。
他揚起小臉,向余竹得意一笑,沖他白了一眼。
余竹見狀氣的臉都青了,李先生在一旁礙於顧相旬不敢吱聲。
看來余竹這次抱的大腿不行啊,還沒張揚有膽兒,譚韞之想。
……
宴會結束的時候,外面天早已漆黑一片,月亮高高掛起,月光溫柔的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