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文件的秘書一臉不可思議：見了鬼了，天天大中午不睡覺加班的紀總，有一天竟然跟他說別打擾他？
他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家老闆該不會是思念過度……然後性格扭曲？黑化了？
他目光緊盯著辦公室的門，仿佛要透過這扇門看出什麼來。
打算去茶水間休息會兒的張亮見李秘書傻站在門口。
不解地問道：「李秘書，你幹嘛呢？擱這罰站啊。」
李秘書眼珠子轉了轉，彎唇笑得很友好，「沒，老闆說中午別打擾他，要我們好好休息，下午才有精力上班。」
「嗯？」張亮有些疑惑，去茶水間的步伐立馬拐了個彎，「老闆不對勁啊。」
「是吧。」李秘書扶了扶眼鏡，遮住鏡片後笑得奸詐的眼神。
「所以，我在想試探一下老闆。」
「怎麼試探？」張亮湊耳過來，兩個身高都不低於一米八的男人腦袋湊在一塊。
遠遠看著，就好像兩個芝麻糊。
「很簡單，你看我行事就行。」李秘書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了下辦公室的門。
當然，怕挨打。
他還是稍微控制了力度。
然後，他迅速閃到張亮的身後。
辦公室裡邊的紀重九臉黑了一度，他慶幸地看著自己提前點了靜音的手機視頻頁面。
「進來。」
紀重九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張亮還沒有進去就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他扭頭看向李秘書，冷冷道：「這就是你說的試探？把我推出來一個人承受老闆的怒火，替罪羔羊這一招你倒是用得挺順手的呀。」
李秘書一副深藏功與名的假笑：「咱倆誰跟誰呀，萬一老闆要是有什麼煩心事，
你這個二把手不得幫一幫啊，你不還說讓我多給你一點表現的機會嗎，現在機會不就來了，你還不上。」
張亮眼神閃過一絲迷茫，總感覺這個人在忽悠自己，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他半信半疑的踏進辦公室，目光微垂。
「什麼事？」
紀重九冷聲道。
極具壓迫感的氣勢無聲蔓延開來。
張亮閉了閉眼，破罐子破摔道：「我…是…李秘書叫我敲門的，他說您有事找我。」
門口的李秘書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張亮出賣了個底朝天。
他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探進辦公室，目光如電般快速掃了一圈。
也沒人啊。
老闆之前那緊張兮兮的模樣，他還以為老闆在金屋藏嬌呢。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視線直直落在他身上，李秘書身子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