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會發生什麼,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所以不得不感嘆陛下好手段。
如此迅速,解決一個禍端,再則,把身旁壓了兩年的質子推出去平息魏家一黨的怒火。
如此心狠手辣陰險,心機頗深啊。
當今陛下惹不得,惹不得。
此心機手段,恐怖如斯。
魏修遠馬不停蹄回歸闊別兩年,已有的魏家見著的是滿府一片素色,白綢白燈籠高高掛起,每個人臉上無一流露的不是哀愁傷感。
「小將軍回來了!」下人見到他的身影高呼一聲,眼裡忍不住的傷心難過,眼睛更是通紅一片。
大堂里擺放著一口棺材,他的母親身著喪服跪拜在棺材前哭哭啼啼燒著紙錢。
如若在宮中還殘留一絲希望,此刻面對家中那口偌大的棺材和傷心欲絕的母親,魏修遠僅存的那點希望與瞬間破滅。
「母親……」他的聲音啞了啞,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喊了一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母親。
魏母還是在婢女的提示下看見了歸家的兒子,看見兒子那一刻,眼淚更是嘩嘩的往下流,用手帕捂著嘴,神情悲傷難耐。
「吾兒……你父親……你父親……嗚嗚……」到底是一句話沒說完。
魏修遠的腳仿佛紮根在了原地,瞳孔里滿是屋子裡那口棺材,暗黑的棺木刺眼極了,深深扎疼了他的眼。
周圍人壓抑不住的哭泣聲,他緩步朝著前走去,腳步帶著微微的踉蹌。
是父親!真的是他!
那熟悉的樣貌,正是父親,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此刻正毫無生機的躺著,儼然已經氣絕多時…
他顫抖著不敢上前,這時魏母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吾兒,你父親定是被人暗害,你得為父報仇。如今魏家交到你手中,不要讓你父親失望。」
魏家無論男女都有一股子鐵骨錚錚的氣勢,即使魏母傷心欲絕,但她同時頭腦清醒,此刻眼瞧著兒子歸家,立馬對著兒子說道。
「嗯,母親,你放心。陛下特許我查清父親之事,為父親朕正名,魏家洗清的叛國之名。」
魏母連連點頭。
魏家落難之際,所有人都避而遠之,顧而魏將軍的弔唁幾乎無人敢前往。
聞卓站立在高高的城牆之上眺望著皇宮外的一個方向,他雙手背在身後,任由微風吹向了他的頭髮。
今天,聽說是魏將軍下葬之日。
京都這天看似平靜無比,又好似壓抑著無數陰謀詭計,就差驚濤駭浪瞬間掀起。
「聽說魏家喪儀無人敢弔唁。」
「回稟陛下,是的。」
「可真都是老狐狸,個個貪生怕死的很。」帝王諷刺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