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刁奴,不知母后留著這種無用之人作何。早點斬殺了才好。」帝王后面陰測測的來了一句,嚇的那老嬤嬤踉蹌一步。
太后聽著嬤嬤如實述說著帝王的回答,自然是憤怒的,不過很快她就緩和了神色,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神色,「既然如此,那麼就去吧。」
「太后……」嬤嬤根本不知道太師和太后商議的事情,也不知道太后和太師已經脫離了帝王的掌控,此刻正心裡高興的等著帝王自尋死路。所以她擔憂的看著自己從小伺候的小姐臉色變的古怪,還以為她在難受去祭祀。
「不必憂心,哀家沒事。」有事的是那小賤種。
太后陰惻惻的想著,太師的行動自然是通知了太后的,太后不想看見血腥的一片,更不想被借著由頭去祭祀,那個人她此生最為怨恨,即使死去多年,要她去祭祀行禮,簡直比她了她害難受。
不過那小賤人想要她去祭祀,那她就送這不該來世上卻苟活了多年的小賤種去見他那恨不得被她千刀萬剮了的父親,倆一起做個死人可是極好的。
太后也不能表現的極為迫不及待,反而慢悠悠的,能多慢就有多慢,險些誤了時辰。
聞卓便讓太醫隨行,並且太后因憂思先帝,面對先帝忌日難受半夜感染風寒的消息也被他讓人大肆宣揚,反正是越鬧騰越好。
太后姍姍來遲,和帝王保持著表面母子情誼,原本魏修遠覺得古怪,現在終於明白何處古怪了。
祭祀的馬車從皇宮內走到皇城內,城內百姓紛紛出來,並且自發的穿起祭祀禮服,一同祭拜先皇,聲勢浩大,太后拿手帕捂著嘴角,面上難看,透過薄紗可以看見外面百姓的穿著,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刺眼無比。
去的路上平靜極了,半點差錯都沒有,進了寺廟三位主子各自跪在蒲團之上,之上太后的臉色菜色一片,好似帶著些難受的病容。
一切儀式結束後,太后被攙扶著要去廂房休息,好似累極了的模樣。
「陛下,哀家身子乏累,先下去休息片刻。」她迫不及待就要逃離現場,以免傷及自己。
「母后帶著病容祭拜夫君,實屬不易,快快下去休息。」帝王含著淺淺的兩分擔憂說著。
「太后果然是天下女子表率。」魏修遠也附和了一句。
聞卓贊同的點點頭,莫名覺著兩人有了些夫唱婦隨的感覺。
聞卓得知太師會在此地伏擊他,故而他露出大的破綻讓太師動手,太后想要逃,那就讓她逃唄。
太后僵著笑退下,只怕又要下去撕壞幾塊帕子吧。
魏修遠知道帝王心情不好,此刻帝王的神色中露出的怒色和難過很明顯,他不怎麼會安慰人,做的最多的只是默默陪伴。
「太師今天要伏擊朕。」帝王趁著四下無人,輕聲對著魏修遠說道,眸子裡帶著躍躍欲試的味道。「朕正好想著如何順水推舟呢。」
魏修遠聽完警惕的打量了四周,露出震驚的神色,「陛下……」怎麼能這麼輕易拿自己冒險。
他擔憂的話還沒說完,看見此刻周圍的侍衛全部消失不見,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