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怎麼?」
「你能不能刺我一劍?」
阮棠故意笑嘻嘻地問, 可謝炤神色還是瞬間變了。
「我說過,永遠不會傷害你。」
「如果這不算傷害呢?可以嗎?」
阮棠不依不撓,那雙眼睛充滿期待。
「甜甜,你——」謝炤頓了頓,似在斟酌如何開口。
好半晌才接上:「你喜歡玩這種?」
阮棠疑惑地「啊」了聲,懵著雙杏眼沒明白。
「日後陪你試一試,倒也不是不行。」謝炤勉為其難,還不忘勸說,「可你如此怕疼,應該不會喜歡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阮棠反應了一會兒,忽的高聲:「謝炤你想哪去了!懶得理你!」
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親吻。
隨時隨地,各種方式,但絕不至於到談論那事花樣的程度。
謝炤還有臉輕笑:「我想歪了麼?」
他俯身親一親阮棠氣鼓鼓的臉頰,好讓她消氣。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而關於系統所說的「謝炤更容易心理不健康」,阮棠在某些時候也得到了驗證,最要命的還是她嘴快喊出對謝泠燃的稱呼之後,謝炤會立刻沉下臉來。
懲罰也接踵而至。
往往謝炤要麼將她親得呼吸不上來,要麼故意勾著她磨著她,讓她忍得不行,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討要,寧願憋得要哭,才最終被誘引著說出內心想法。
現在只是親吻而已,還好說,那日後呢?
每當這個想法出現,阮棠又會立刻心驚,她與謝炤,相處最多到成婚之時,哪來的日後?
因而大婚的日子越靠近,阮棠越是黏著謝炤。
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歉疚還是不舍。
兩人大婚前,謝炤為阮棠帶來一套婚服。
水紅的瀲灩顏色,金線昳麗,袖口處綴著朵朵海棠。
輕薄如紗,無論穿還是脫,機巧似乎都只存在於那條綴著流蘇的腰帶上。
謝炤問:「這是你的婚服,可還喜歡?」
阮棠是真的很滿意,重重點頭:「嗯!」
她想去試一試合不合身,卻被攔住。
腰身尺寸都是謝炤親手丈量過的,不會出錯。
他道:「甜甜,我更想在大婚那日見你穿上。」
阮棠按捺住心中雀躍:「好吧。」
「不如先試試別的。」說著,謝炤將她拉到妝檯前。
他為她綰髮,簪上朱釵,額間點落海棠花鈿。
阮棠輕抿胭脂紙,唇畔映紅,顯得嬌艷。
若是穿上那套婚服,必然更加相得益彰。
隨即便見銅鏡之中,少女的下巴被輕輕抬起,不消片刻,唇畔脂色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