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收攤都會從這棟爛尾樓前面的路上經過，趙南是不怕的，對這些封建迷信的傳聞嗤之以鼻，他反正是走了這條路一年多了，從來沒碰見過什麼邪事兒。
可就在今天，趙南依舊推著自己的小攤車經過這裡，總覺得暗處有東西盯著他，讓他後背發涼，還有一股難聞的甜膩腥味縈繞在身邊。
「沒事兒的，不要自己嚇自己！」趙南給自己打氣，走著走著，他看到了自己路燈下的影子。
那影子被拉得老長，已經從他的腳下脫離了出來，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伸出一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趙南想要跑，雙腿卻不聽使喚，直直跪了下去。
冰涼的觸感落在溫熱的脖頸，趙南瞪大著眼睛突然間沒了呼吸，臉上滿是驚恐。
不一會兒，「他」又站了起來，這次「他」走在路燈下，沒有影子。
一路追蹤，在看到孤零零被丟在路邊的小推車的時候，方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它的氣息，到這裡就斷了。」
「嗯，看樣子，它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層人皮，跑了。」楊軒嘆口氣。
這時韋羅氣喘吁吁的趕到，在聽了楊軒的敘述之後，立馬讓人查找這個推車的主人。
「不能讓它再害人了！」韋羅說道，「已經死了太多人，對了，那五個死者經過排查，他們好像都跟一個人有關係。」
「誰？」楊軒問道。
「是一位名叫孫小小的姑娘，她十多天前便跳樓死了，是自殺。」
第222章 番外十一成了小黑的日常
這位孫小小又是何許人也？
看出楊軒和方珏的疑惑，韋羅只得嘆息一聲，將這兩天天忙忙碌碌調查到的消息娓娓道來。
孫小小是江城孫氏集團的千金，其母孫君越是孫氏集團獨生女，其父劉雄是入贅孫家的女婿。
孫氏集團幾十年前靠獨創的美容產品珍珠膏發家，據說孫氏創始人也就是孫小小的外公當年是個很有名氣的中醫。
孫小小也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小姐了，只可惜死時還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姑娘，年芳十八，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
孫小小的母親孫君越，十三年前在孫小小五歲的時候出車禍身亡，那次車禍還很嚴重，孫小小的父親劉雄當時也在車上，身受重傷。
當時孫小小因為親眼目睹母親面目全非的屍體深受打擊，不再開口說話，更是因為受到保姆虐待，從而患上了自閉症。
所幸孫小小的外公外婆還在世，發現了保姆的惡毒行徑，將保姆告上法庭，送她進了監獄，又把孫小小帶在身邊教養，才讓孫小小逐漸走出陰影。
只是好景不長，孫小小的外公外婆到底年紀大了，又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分別在孫小小八歲，十一歲時，陸續離開人世。
之後孫氏集團就一直是由孫小小的父親劉雄在打理，他便是現在孫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
在孫小小的外公去世不到半個月，劉雄便娶了一個女人進門，這個女人還帶了一個比孫小小大兩個月的女兒，成為了孫小小的繼母與繼姐。
後來孫小小自閉症越加嚴重，更是患上了抑鬱症，最後留下一封遺書，便跳樓自殺了。
當時這起案子是江城另一個組負責，實在找不出謀殺的證據，再加上孫小小父親悲痛欲絕的拿出孫小小留下的遺書，經過字跡對比之後，確認是孫小小的筆跡，便以自殺結案。
「那以你的口氣，這幾個人是否跟她的死有關？」方珏問道。
「沒錯。」韋羅點點頭，「這五名死者中，唯一的女性劉媛媛，便是孫小小的繼姐，而其他幾人，看似跟孫小小毫無關聯，實際上他們都是劉媛媛社會上的朋友，都按照劉媛媛的吩咐，欺負過孫小小。」
「孫小小患有自閉症，不具備反抗能力，劉媛媛常常帶她去到那個出租屋裡，夥同其他人對她進行施暴。」
「孫小小好歹是孫氏集團的千金，他們不敢明目張胆，做得十分隱蔽，互相之間也不聯繫，只會跟劉媛媛保持聯繫。」
「這些信息之前並沒有查到，這還是那隻鏡鬼交代的。」韋羅又道：「經過幾次取證，我們終於確認了鏡鬼見到的，那個在出租屋裡被虐待的女孩，就是孫小小。」
「那現在的情況，應該便是孫小小死後怨氣太重，化成厲鬼了？」楊軒皺著眉頭，厲鬼不太好辦啊！
「初步推斷是這樣，所以……」韋羅這次是真的怕了，厲鬼啊！他真的不想跟她對上。
「靠你們了！等你們辦完這件事，我們警局一定有大禮相送！」
「那……孫小小的事情，她的父親不知道嗎？」方珏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