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已經勾搭上了,做妹妹的總不能棒打鴛鴦,攔著哥哥納妾。
如今這個時代,夏文君的下限已經放得非常低了,無奈的說道:「大哥娶寡婦倒是無所謂。別去勾搭有夫之婦,壞了我夏家門風就好。」
「這個應當不會。大哥就是看人家可憐,想庇護他們。有靠山的女子,就激不起大哥的憐愛了。」夏文軒說得篤定。
京都那邊打得屍骨都成山了,仙河縣那邊反倒又舉辦了一場喜宴。
夏文君只是送了個禮,人沒到,平安郡的官員也是如此,因為大家此時的目光,都聚焦在外頭的戰局上,沒人在這個時候分心,連過年也沒心思過了。
但京都那邊還沒消息傳來,富寶郡那邊留著的探子,就傳來了新的情報。
「張郎君神色悲戚,正收拾行李,準備帶人回家。聽說是張大人去世,郡守夫人得到消息,悲傷暈厥。張家如今人心散亂,張大人去世消息應該是真的。」
「張家走了,郡守的職位,由誰暫代?」夏文君問著問著,嘴角就忍不住上揚,然後又伸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怎麼說也是和張家訂了親的,不能笑得太明顯。
「現在是劉大人幫忙處理郡中公務。」探子仔細的回道。
「劉大人雖然也是被張家提拔起來的心腹,但張郎君不在,劉大人說話,可沒那麼管用。」夏文君說著又忍不住夸道:「得知父親一出事,就什麼都不顧了,急慌慌的走人,張郎君可真是孝順,秉性純良。」
張家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就好對付多了。
不過大族子弟,總是更在乎自己的名聲,尤其是孝順的名聲。名聲經營好了,他們就不會缺官做。無論為了什麼,張郎君都得抓緊時間趕回去奔喪。
他們走是走了,也沒特意告訴夏文君一聲,顯然是不想讓周邊的勢力知道這個消息。
「嘴巴還挺嚴。」夏雲林忍不住猜測道:「也不知道張大人去世,究竟是意外,還是京都戰敗。」
夏文君無奈聳肩,「等著唄,京都的消息是瞞不住的。」
他們家在高層沒人,也沒親自加入戰鬥,根本就拿不到太多內部消息,提前預判戰局。
好在那是個吸引天下人目光的地方,勝敗一定,消息立馬就能傳開,平安郡的官員和販夫走卒都同一時間吃到了最新的瓜。
「紅巾軍攻破了京都的城池。聽說皇帝帶著兒子從密道逃了。後宮那麼多美人呢,皇帝一個都沒帶走。」
「聽說還有一支守邊的軍隊還沒趕到,皇帝好像去投奔他們去了,估計還想帶著他們打回京都。」
「紅巾軍沒派人去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