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李叔了。」
當然,沈白的好好活著也就堅持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他半夜掃了輛小單車直奔五公里外的小河,等騎到橋上時他扔下小單車就從橋上跳了下去。
就在沈白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能死時,他覺得斜方肌那塊一疼,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在岸邊喊:「靠,肯定是條大魚,快快拿網子來抄。」
準備享受死亡的沈白:「???」
「喔喔喔,怎麼是個人啊?哎喲,媽誒!」沈白感覺到有人跳了下來,朝自己這個方向遊了過來。
不是……怎么半夜十二點還有人釣魚呢?
沈白拉著釣魚線,欲哭無淚。
半夜釣魚的大爺將沈白撈上來,大爺看到自己甩出去的魚鉤就這麼鉤在沈白的斜方肌上,用剪刀剪斷釣魚線然後拖著沈白去醫院。
儘管沈白表示不用這麼麻煩,但大爺態度堅決。
大爺聲音洪亮:「小伙子你別不好意思,大爺退休金,這破傷風的錢大爺還是出得起的!」
「真沒事,我回去用碘附擦擦就行。」這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是耽誤他去死的事兒!
大爺哪能放過沈白?就這麼把沈白薅去了醫院。
在給沈白掛號的時候,大爺還怕沈白跑了,直接請護士看好沈白。
對此沈白表示:沒必要,真沒必要……
折騰了這麼一通,已經是凌晨三點。
大爺也不釣魚了,將聯繫方式留給沈白:「小伙子,你回去後傷口有問題一定要給大爺打電話,大爺再帶你來看看。」
不僅如此,大爺還叮囑沈白:「大晚上的咱就別在河裡游泳了,怪嚇人的,趕緊回家哈。」
沈白嘴上說著:「一定一定。」但轉頭又找了條河。
這次他學聰明了,在跳之前先在河邊轉了轉,確定這條河邊上沒有釣魚的大爺後,帶著堅定的眼神準備再一次踏上死亡之旅。
但是,在沈白準備跳的時候,有人先他一步跳進了河裡。
沈白愣了一下,喊了一聲:「有人跳河啦!」就撲通跳進了河裡,快速朝大兄弟游去,將大兄弟撈上岸。
上岸後,沈白到處找手機準備報警:「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也不能跳河……謝青?」
是的,這個被沈白撈上來的大兄弟是謝青。
謝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也一臉驚訝:「小白?你怎麼在這?」
沈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一巴掌就拍在了謝青的後腦勺上:「學什麼不好?學人家跳河?」
被沈白一巴掌拍懵的謝青下意識縮了縮,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弱小又無助:「我能說,我是遛彎不小心掉下去的嗎?」
「你覺得我信麼?」沈白沒好氣地說:「哪個好人家凌晨三點在河邊遛彎啊?」
「你。」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成功讓沈白閉嘴。
他瞪著眼睛看了謝青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算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
謝青在沈白的目光中慢慢低下頭,滿是落寞地說:「我,被家裡人趕出來了。」
「啊?」沈白沒反應過來。
謝青又說:「我爸給我找了個23歲的後媽,還改了遺囑。」
沈白:「……」
請原諒沈白的沉默,因為沈白並不擅長安慰人。
「你不用管我,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就走。」謝青故作堅強。
沈白的心很軟,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管這麼可憐的謝青,所以他就把謝青帶回家了。
謝青站在他家門口,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
「站門口做什麼?進來啊。」沈白從鞋櫃裡找了一雙拖鞋放在地上。
「你家……就你一個人嗎?」謝青問。
沈白以為謝青是怕給自己的家人添麻煩,便直接將謝青拉進來,他關上門對謝青說:「我家就我一個人,放心吧。」
沈白直接將謝青帶去了浴室:「我去給你拿一套我的睡衣,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小,」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謝青一臉歉意。
沈白忍不住打量了謝青一眼。
現實中的謝青和遊戲中的謝青比起來少了幾分攻擊性,過分精緻的五官,依舊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沈白將衣服拿了過來掛在浴室的門後,又從水池下方的柜子里找了一條新毛巾給謝青:「你先洗澡吧,有什麼事等你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