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沈白的眼睛瞬間亮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好不好喝。」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謝青,自己是又動了給boss送溫暖的念頭。畢竟,導遊特意叮囑過,不要喝酒。
這酒聞起來是真不錯,這不喝白不喝嘛。
謝青差點被沈白氣笑了:「導遊前腳剛叮囑不要喝酒,你後腳就想喝,找死也不能這個找死法。」
沈白含蓄一笑,也不跟謝青爭辯,只是說了一句讓謝青更氣的話:「沒有好奇心,那還能叫人嗎?」
「巧了。」謝青皮笑肉不笑地說:「有好奇心的,都變成了怪物。」
沈白:「……」
好有道理,他竟然無從反駁。
為了謝青的血壓著想,沈白決定和謝青談點正事:「你不覺得,村民們有些不對嗎?」
「哪裡不對?」謝青並不覺得那些村民有問題。
沈白只好說:「你不覺得村子裡的女人很少嗎?」他目光掃了一圈:「我剛才大致數了數,絕對不會超過十個。這吉祥村上下加起來百十來號人呢,怎么女人這麼少?」
「你這麼一說……」謝青的目光也掃了一圈:「人數確實屈指可數,而且沒有年輕的女人。」
「還有一個……」沈白抬了抬下巴:「從剛才我就想說,這個村子裡沒有小孩。這麼熱鬧,一個小孩都沒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一個擁有厚重歷史文化的古村,沒有年輕的女人,也沒有小孩。
屈指可數的那幾個女人四五十歲,她們看起來死氣沉沉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
什麼情況下才會沒有女人也沒有小孩?
答案是戰亂和饑荒。
吉祥村的村志中並無關於戰亂的記載,那只能是饑荒了。再聯想到先前村長和他們說的那對兄妹的故事,那原因就不難猜了。
「謝青。」沈白的語氣莫名有些低沉:「你知道易子而食的典故嗎?」
謝青又怎會不知易子而食的典故?「村長只是說,吃了余家的那對兄妹。」
村中口中的余家兄妹,是自願獻出自己,幫助村民渡過難關的。
事實真是如此?
如果事實確實如此,那村志里為什麼一筆都沒有提起?
還有老婆婆說,村子裡的男人都喜歡余秀秀。
光這一句,就足夠讓他們聯想到一些噁心的事情。
「你們怎麼躲在這裡啊?」王韜拎著一個水壺樂呵呵地跑了過來。
「在看熱鬧。」沈白的目光落在王韜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沈白越來越覺得他和導遊長得像了。
「手裡拿的什麼?」謝青問他。
王韜晃了晃手裡的壺,笑得一臉雞賊:「好東西。」
沈白耷拉著眼皮半死不活:「導遊說了,不要喝酒。」雖然他真的很想喝上一口。
「不是酒。」王韜將水壺的蓋子打開,讓沈白聞一下。
水果的清香撲鼻而來,沈白的眼睛又亮了:「果汁?」他舉起一直拿著的空杯子,讓王韜趕緊給自己倒點。
王韜剛要給沈白倒上,杯子就被謝青拿走了。
兩人一起看著謝青欲言又止。
「個人建議,果汁也不要喝。」謝青為了避免沈白拿著杯子背著自己喝點奇怪的東西,果斷將杯子給扔了。
「可導遊只是說不能喝酒,也沒說不能喝果汁啊……」沈白覺得謝青這個扔杯子的習慣很不好。
謝青斜眼看沈白,也不說話。
沈白莫名覺得謝青的眼神陰颼颼的,識趣地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好、好吧,不喝就不喝吧……」
「是不是有點太謹慎了?」王韜舉著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喝。
沈白一本正經地提醒:「不謹慎的都死了,還是謹慎點好。」
「可問題是……」王韜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群:「我覺得,這好像由不得你們不喝吧?」
原本熱鬧的人群忽然變得奇怪,村民們端著醇香的葡萄酒,熱情的邀請玩家們品嘗。
當玩家拒絕品嘗葡萄酒時,他們便有一種可怕的目光看著玩家,就連臉上熱情的笑容也變得隱身恐怖。
他們用毫無起伏的語調說:「這個酒很美味,快嘗嘗。」
「我說了我不喝!」有玩家受不了了,直接打翻了送到面前的酒杯。
緊接著,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名給他敬酒的村民忽然變成了一頭怪物,直接將玩家撲倒,咬斷了他的喉嚨。
「這個酒很美味,快嘗嘗吧。」勸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無人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