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合上日記本,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但這個猜測,可能需要去找管家證實。
但是吧……沈白將日記本放到床頭。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還是個事兒呢,睡覺睡覺。
可他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他猛地坐起,警惕地看向門口。
可敲門聲只響了兩下,便沒動靜了。
沈白:「……」
其實,這敲門吧,一直敲倒也沒事,就怕這種敲兩下就沒動靜的。
但對於沈白這種一心想要給boss送溫暖的人來說,無所畏懼。
不就是想進來嗎?滿足你!
沈白掀開被子下了床,蹦躂著就去開門。
毫不意外,門外沒人。外面也不像昨天晚上一樣籠罩著一層霧。
沈白又回頭看了看,房間裡也沒有異樣,也沒有出現昨晚的那雙繡花鞋。
就在沈白猶豫著要不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院子門口好像有東西飄了過去。
沈白一個激靈,還不等大腦做出指揮,人就已經朝院門口走去。
今天晚上,說什麼都得死!
院子外,有一個穿著洋裙,打著洋傘的女人慢慢走著。
她每走一步,就會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
沈白下意識屏住呼吸,目光往下想要看清女人的腳,可女人的腳被寬大的裙擺遮擋,什麼都看不見。
沈白也不遲疑,抬腳就要追上去。
他要去送人頭,誰都別想攔著他。
女人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她停下腳步緩緩轉身,見空無一人,便又轉了回去繼續走。
牆邊的灌木叢中,沈白被謝青緊緊捂住嘴,用力按在懷中。
謝青還朝沈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別出動靜。
沈白瞪著謝青,硬是把丹鳳眼給瞪圓了。
不是,謝青是陰魂不散嗎?怎麼每次送人頭都能遇見他?
謝青伸頭看了看,見那女人已經不見了才鬆開沈白:「她走了。」
他將沈白拉起來:「走,我們去看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這樣吧。」沈白連忙說:「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他只想自己死,不想拉著別人一起死,所以得把謝青勸回去。
可謝青是他能勸回去的?謝青說得很明白:「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兩個人好有個照應。」
並且,謝青還預判了沈白要說的話:「也別跟我說兩個人容易團滅,團滅就團滅吧,不重要!」
沈白:「……」
兄弟啊,這很重要啊!
兩人就這麼鬼鬼祟祟地跟蹤穿洋裙的女人去了南邊的院子。
南邊的院子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大雪覆蓋,寒冷異常。
一串血色的腳印從院門口一直延伸到一間房間的門口。
「她好像走的每一步都在流血。」沈白低聲道。
由於太冷了,沈白和謝青決定不受這個罪,準備原路返回。
可他們剛轉身,就聽到一聲驚叫,緊接著便有兩個人跑了出來。
沈白和謝青一看,就見李念雨拉著金鵬狂奔,而金鵬懷裡還抱了個東西。
「不是,怎麼是他倆啊?」沈白無力吐槽。
穿洋裙的女人追了出來,目標很明確:金鵬和李念雨。
沈白看著就這麼從自己和謝青身邊路過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問:「那我們還跑嗎?」
「你看。」謝青朝他們跑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沈白看了過去,原來金鵬為了跑路,竟然將李念雨推向了洋裙女人,然後抱著繡花鞋就跑。
「靠!渣男。」沈白咬牙切齒。
李念雨重重摔倒在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洋裙女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去追金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