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
聽到程穗的那聲驚呼,段勝男努力克制著瘋狂上揚的唇角,低調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練,練個幾年你也能有我這水平了。」
段勝男的手一松,手木倉的重量再次讓程穗的手臂不由得沉了一下。
程穗對這種舞刀弄槍的事興趣不大,可現在情況特殊,她還是要學一點本事在身上,才能保護好基地里的大熊貓們。
聽段勝男說,過年那段時間山上出事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窮山惡水出刁民。
難聽歸難聽,卻有一定的道理。
川市附近的山上往年也有不少偷獵的人,但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偷獵者一般都會布置陷阱或是用木倉來擊殺動物。
聲音是突兀了一點,但在過年的這段時間大家只會以為是村子裡在放炮。
地處偏遠的藏州市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藏州市的山多,珍稀保護動物更多,光是靠陷阱和木倉能獵到多少?在這樣的深山裡下手,那些人不止會用木倉,還是用上自製的土扎藥。
深山人少,聲音再響也不怕會被人聽到。而且他們知道,販賣活物的風險很大,這兩年各個省市都管得嚴,路上動物稍微發出一點動靜都會被發現。
所以他們選擇運送「死物」,皮毛、骨頭或者乾脆是一整個曬乾的標本,不僅賣得比活物貴,運送起來也更加安全。
大年二十八那天,他們就在山裡聽到了幾聲悶響,幸好不在野放基地的範圍,卻也離得不遠。
等到第二天段勝男帶著人去的時候,只剩下一處被炸出來的土坑了,以及那些沒來得及逃跑,只剩下一團羽毛的山雀。
大過年的,藏州市市區的派出所只有幾個值班的人,相關部門的人也在休息,這件事就這麼暫時被耽誤了,一直到初三那天,在段勝男的帶領下,警察才進山抓到那些人。
這事給所有人都敲響了警鐘。
山里最危險的不一定是大型動物,而是人。
人,遠比動物要危險得多,尤其是在山裡行走的這些偷獵者,身上都是有傢伙在的。
說的不好聽一點,說不定在山上碰到然後被他們用一顆黑棗要了命,再隨便往山上一埋,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了。
當時籌備野放基地時,附近幾個省市的人都是知道的,基地現在也掛著國家重點保護的牌子,可還是要未雨綢繆多做準備。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呢?萬一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呢?
所以不止是程穗,保護基地的每一位飼養員們都開始練木倉了,既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山裡的大熊貓。
木倉端得久了,程穗感覺自己的手臂都是酸的。
晃了晃疲憊的手,她把木倉放在了桌子上,重新把那一串鑰匙別到腰間,「明兒再練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山上給團團送點窩窩頭。」
「懶驢上磨屎尿多。」段勝男白了她一眼,「讓你干點正經事就想溜。」
程穗沖她吐吐舌頭,「略!跟你學的,之前我讓你學看書,你不也是找藉口。」
天快黑了,一般團團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帶著團禾吃飯,等過一會就要帶它回窩哄著睡覺了。
程穗來到監控室,切換著屏幕中的畫面,很快就在安裝在竹林附近的監控里看到了團團和團禾。
半歲大的團禾已經開始學著吃竹子了。
興許是因為攤上團團這麼個不操心的媽吧,在甜椒和滿月還在啃嫩竹子、剝竹筍的時候,團禾的那兩排小牙牙已經可以吃得動硬竹子了。
屏幕里,團團正眯縫著眼睛慢悠悠地吃著那一把竹葉,估摸著它還沒從睡夢中醒過來呢,每嚼兩口就要停一停休息一會,有時候休息的時間稍微長一點,更是差點再次睡著。
靠在團團身邊的團禾,則是在專心致志地啃著手裡的竹子:先把最硬的外皮撕掉,再把不太好嚼的竹節咬下來……瞧它那笨拙卻又很努力的模樣,像極了學校里那些用心讀書的小學生。
吧唧吧唧~
剝了半天終於把竹子處理乾淨了,終於可以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啦~
團禾嘴裡那口竹子還沒咽下去呢,一扭頭,團團的腦袋瓜就湊了過來,並且張大了嘴巴對準著團禾剛才咬過的地方。
「嗯?」
團禾警惕地把竹子挪到了一旁。
團團非但沒有被抓包的慚愧,反而裝作很認真地樣子聳了聳鼻尖:寶,你這個竹子……好像有點問題啊?
團禾倏地停止了咀嚼的動作,也跟著把竹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有問題嗎?
團團湊得更近了一些,很自然地把那截竹子叼了過來,同時把自己手裡那把沒吃完的竹葉塞進了它的懷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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