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郎嚶嚶嚶,「不敢,不敢。」
竹心陰森森地看著孫大郎不說話。
孫大郎如行屍走肉般起身往竹心旁邊走去。
竹心笑了笑,「這不就對了,坐在我左邊。」
左邊就是竹心的上垂手,依舊是除東道主外最尊貴的位置。
竹心又掃了一眼四周。
「刀哥也在呀。」
在末尾坐著的刀哥朝她拱拱手。
「托督主的福。」
竹心向他招手,「來,過來住。」
就這樣刀哥坐在竹心的右邊。
孫大郎如坐針氈,刀哥如芒在背。
酒過三巡,高大人問道,「督主來西南有何要事?高某或許能幫上忙。」
「哎呦,高大人,這忙你還真能幫得上,陛下命我尋找奇花異草。這秋水山莊讓我大開眼界,聽聞大理皇城被稱為花城,豈不是更勝一籌?不如高大人帶我去趟貴國國都,我也好拜見貴國陛下和高公。」
建昌府都不夠她折騰的,還要去皇城。還拜會陛下和父親,是嫌他和二殿下牌面太小了嗎?
「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如今馬上要到貴國的深秋,大理的花草移到貴國恐怕活不了的。」
竹心輕笑道,「花是用來看的,至於它活不活得了與我何干?醉人池裡的荷花不也活不長嗎?對不對,二殿下?」
段素平,他應該說對,還是不對呢?
見段素平沒回答,竹心也沒追問,她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王大人。
「王大人,這是怎麼了?喝醉了?既然醉了,就扶他回去休息吧。」
王大人被扶走之後,段素平和高華都裝成好奇寶寶。針對西廠發出提問,而竹心對答如流。
「大齊最恐怖的地方並非昭獄也非天牢。而是我西廠管轄的慎刑司。」
「那西廠都是女子嗎?」
「是與東廠一起成立的?」
「說來慚愧,西廠就是今年才成立的。裡面的人都是皇上用了多年的暗探。許是為了便於管理,許是今年出的事太多,需要西廠幫著查缺補漏。
這也不怪聖上,徐府案辦得太埋汰了。這是王忠跟隨陛下多年,若是換旁人早被換了。是不是,刀哥?」
刀哥,他應該說是,還是不是呢?
算了,悶頭喝酒吧。
宴會自然得有些宴樂的節目,竹心是運動絕緣體,馬術、捶丸、射箭樣樣不行,不過投壺還湊合。
喬子舒教她的扔泥巴練暗器,來西南這麼多天她沒機會接觸泥巴,但一直在練投壺,反正都是練手感應該差不多。
」刀哥,玩玩。」
刀哥小聲說道,「被封住了穴道使不出力氣。」
「啥也不是。」
竹心轉頭和孫大郎組隊對戰段素平和高華。
竹心干不過段素平,孫大郎干不過高華,輸得挺慘的,逼著對方一個勁兒的放水。
晚間殿中再次設宴,眾人剛要舉杯,王大人一個踉蹌被推了進來。
高華轉了轉酒杯。
「王大人不是醉了嗎?怎麼還跑出城了?」
孫大郎冷著臉,」州里有事,我讓他走的。怎麼了?」
王大人低著頭,「州里確實有事,再不回去只怕節度使大人要怪罪了。」
「若節度使大人怪罪,只管推到我們身上,就說盛情難卻,也不該不辭而別呀。」
高華把酒杯重重地放下,大殿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竹心碰了碰刀哥的胳膊,「看明白了嗎?」
刀哥搖了搖頭。
只要沒瞎都能看明白,這是逃跑未遂又被人抓回來了,還問他。
竹心慢悠悠地說,「昨日二殿下和高大人鼓動孫大公子我給難看,進而探我身份。」
刀哥淡定的回了個,「哦。」
這個他當然知道,人家在大殿上也不是白裝死的。
「大公子順水推舟並非要探我的底,而是要殺我。」
「哦?」
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些,展開說說吧。
「因孫大公子發現山莊馬廄里有許多戰馬,便猜高華是奔他來的。如果高華是奔他來的,那他大概率是被你所『殺』。到時此事就變成東廠和孫家的內鬥,與人家大理一點關係都沒有。」
刀哥,敢情他還得當逆黨唄。
「孫大公子看破此局,打算先殺我再殺二殿下。就算死也得把大理拉下水,但他不知此事正中高華的下懷。高華也想借孫大公子的手除了二殿下,再扶其他皇子上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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